不归安静吃饭,半晌,回答:“如今拖家带口了。”
宗帝眉一扬,发自肺腑地笑了起来。
临走前,宗帝嘱咐她:“此次总监考,你上头有朕和亲王挡着,是以事事顺利。
再者礼部翰林人事还算简易,若要涉政,你往后的路未必这样好走。”
“是。”
不归恭敬弯腰,行完礼起来一脸的任狂:“舅父既在,不归何惧之有?”
宗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但没有反驳。
宫人打了伞,不归迟迟没有踏出,思忖了一会,回头问:“舅父,母亲于您,是否早已跨过了天家手足的情谊?”
从来游刃有余的帝王,这一刻在这一双异瞳里,下午,陈涵刚到演武场就看见了挽弓的楚思远,走去一看,只见他挥汗如雨,原处的靶子上密密麻麻全是箭镞。
陈涵奇了:“四公子今天怎么了?”
楚思远停下,擦了把汗:“没什么,就是觉得开弓痛快。”
陈涵见他手指微微痉挛,抢了他的弓掂量,眉扬了:“半石的弓?”
他若无其事地挥挥手臂:“这个好,我不能总用轻弓,甚至竹弓。
那在涵哥眼里和玩具没两样吧?他们说你是在军营里长大的,十五岁就能开两石的铁弓了,我如今不过是区区半石。”
“不能这么比,公子,欲速则不达,你这样不节制,明天就握不了笔了。”
陈涵严肃,“还有待会的马术,你要是握不住马缰,很可能会复制昨天的惨剧。”
“……”
楚思远看了远处的马厩一眼,低声:“哥,传授点御马的诀窍吧。”
“武课没有什么诀窍,都是稳扎稳打来的。”
“哥,我有钱。”
陈涵横眉:“我要你的钱干嘛?”
“蒹葭坊很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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