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一愣,推开他一看,却见他垂着眼,睫毛都打湿了,哭得无声无息的。
“别哭别哭,哪里疼吗?阿姐抓疼你了是吗?我这就叫御医过来……”
不归抹着他的金豆子手足无措,口不择言:“你怎么哭得这样秀气,像个丫头似的?”
楚思远抬头看她,握住她的手:“我是货真价实的小子……对不起,我叫你、叫你伤心了,我不该和他打锤的,害你生气伤心……”
他伸手去抹她下巴的泪渍,“我没被龟儿子打到哪,可是,可是你吓坏我了。”
不归缓过了神,又气又好笑:“他是你大哥,什么龟儿子?你们都是龙子,作什么打架?”
“我耳朵好着嗦,他也没聋。”
“你……”
不归又愁又笑的,捏了他的耳朵:“我真是拿你莫得办法。”
楚思远任由她捏,龇着一边牙赌咒:“阿姐,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这么混嗦。”
“惹是生非的憨儿!
到底怎么回事?”
楚思远便将来龙去脉告诉她,不归听完都气笑了:“就因为这个?”
他委屈:“他先凶我的。”
“我这就去他娘那里好好教训他。”
“诶!”
楚思远抱住她的腰,“你要啷个嘛!
快回来噻!”
他灵机一动,大叫:“我的手溜酸溜酸的,阿姐你帮我看看噻!”
不归听了又立即转身,紧张地又蹲下去,捧着他的手问:“哪儿酸?你等等,我去找药来。”
说完急急忙忙去拉柜子,碰倒了里头的瓶瓶罐罐,抓出一瓶金疮药,过来把他拉到椅上坐下,轻手轻脚挽起他的袖子,果真看见有一片淤青,登时心疼不已:“怎么这样严重?!”
楚思远看她转瞬又变了脸,挠挠脸:“阿姐,你神戳戳的哦。”
“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神经兮兮的。”
不归摇摇头,倒是被他的时软时硬的口音整得心都软了:“你哪里学来的口音?我听江南人说话,和你并不像。”
而且前世他很少这样说话,跟着大家一起说长丹官言,起初口音还有点味,后来便纯正了。
“是我娘嗦。
她是巴蜀人哦,不是江南人。
小的时候她就带着我跑,到哪个地都这么说话,从来不变嘴,我就改不过来了噻。”
他打量她的脸色,“你讨厌我这样么?是挺乡巴佬的。
放心哦,我最近也学了好多这里的话,慢慢就能改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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