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箬拿那羽毛搔自己:“对不住,我给你赔罪可还成?”
他也意识到自己反应大了点,挠挠脸道:“没事,我……我去拿壶新箭。”
他急急转身而去,指尖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额心,耳根又红了,仿佛那轻吻的触感还在。
楚思远捂眼,浑不知自己当时怎的哭个不停,错过了多一刻的缱绻。
依稀那天她的气息还萦绕在鼻尖,一点甜,十点涩苦。
他来到存兵处,心不在焉地:“劳驾给我一壶箭。”
“好的。”
楚思远一愣,愕然抬起头来,眼前是个黑黢黢的少年,眼睛也是漆亮的。
那人见他呆住了,笑问:“公子怎么了?”
楚思远看了这人许久,挠挠头:“你是新来的?”
“是的。”
“我瞧你好生面熟……你叫什么?”
那人眼睛里的光寸寸开旭,莞尔道:“燕回。”
楚思远记住了这人,拿着箭壶回去时还回头多看了一眼,不知怎的特别上心。
那人大方地朝他露齿一笑,越发衬得黑。
回到演武场,他照着陈涵所说勤练,准头已经不错。
除此之外还有格斗课、骑术课、剑术课等,他底子薄,好在有陈涵在一边,学文武外也学兵法,每天上课都是好一阵头脑风暴。
此前经常放学后留下来和兄弟们讨教,也会去他们宫里串一串。
这天放学后,思鸿便过来勾肩搭背:“弟啊,去我家不?哥刚又弄了个小发明……”
楚思远丑拒:“不了,我回家去。”
“干嘛这么早就回去?”
“有人等着我呢。”
他和众人道了别,步履轻快地溜了回去。
轻脚回广梧,果然看见檐下摆张太师椅,她一手揉着左眉,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阿姐,我回来了。”
她抬头,向他笑了一笑:“好。”
因这一笑,他的心就化了。
“阿姐,我今天听有几件趣事,说给你听噻……”
转眼正月过,春试准备事宜大展,不归开始跟着威亲王述职,听翰林们掐架拟题,看礼部尚书和其他官员争得面红耳赤掀桌子……大家虽上了年纪,但还是很有活力。
威亲王有时不耐烦也跟着一起吵,吵到最后,最好的决策也跟着出炉了,于是大家都舒坦了,上一秒还吵的不可开交,下一秒就乐呵呵地吹胡子:啊,天气这么好,完事了咱老哥几个去看看歌舞吃好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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