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采仲恭敬垂立,一桩一件告知她。
不归轻揩着残破药方的边缘,听了许久,问他:“毒的来源找到了么?谁人所制,何地开始蔓延?”
刘采仲低声:“我等查到些许片段,但没有实质物证,只有一些退伍老兵的主观判断。
按理来说没有实证不敢上报殿下,但此事着实过于重大,不得不与殿下说起其猜想。”
不归不自觉地敲着桌案:“何处退伍的兵?说。”
“将近十八年前,参与了讨伐南境叛乱巫、夷两族的振武退伍之兵。”
不归瞬间抬眼:“你说的是……”
“正是将军于霆、佐帅言椿大人带领的振武军。”
刘采仲弯腰,“也是殿下母亲易月长公主的殒命之战。”
不归思绪乱了片刻,又强行冷静了下来:“猜想也没关系,说。”
“是。
据其老兵所说,临州十年前的瘟疫,与他们十八年前在振武军中与两族交战所遭受过的异族毒箭的症状有些相像。
但临州瘟疫症状较弱,且有传染性,与南境之毒有不同,所以他们只惑,但不曾告知世人。”
“南境一战,振武因异毒丧命有八千之众。
言椿大人是,于霆将军返回途中亦是毒发,那些老兵大部分也是因中毒损了根本而不得已卸甲。
南境异族之毒难解,当时之军中没有解药,是后来异族俘虏献方。
倘若能找到这张解方,与临州瘟疫药方对照,此案即破。”
刘采仲沉声,“但卑职无能,未能找到其方。
故此临州瘟疫与南境异毒相关只能是一个猜想,请殿下恕罪。”
不归按着额角紧闭双眼沉思了许久,冷汗沿着鬓角滑落一滴,再睁开眼时异瞳冷得瘆人。
“尔等有大功。
就照着这个猜想继续查,需要什么尽管提出,孤分派给你。”
刘采仲唯诺,随后撩衣下跪:“还有于兄之事,卑职……难逃其责。”
不归回神:“刘卿起来,慢慢说。”
“当日水上大雾,那和尚来得古怪,他同于兄说了些古怪话语。
于兄脸色大变,竟然匆忙而去,不管卑职怎么劝说都义无反顾。”
刘采仲茫然,“卑职也不明白他为何突然离开。
于兄乃殿下股肱,此去大案也多赖他查验。
他骤然离去,于殿下损失更重,卑职有责。”
不归疲惫地叹了长气:“孤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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