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见过很多意味深长的、不明所以的、虚情假意的笑,却没有被这样一张张干净单纯的笑脸包围过。
这周遭鲜艳热火,十里红尘驱赶了夜色的寒与月色的孤,犹比梦境更似梦。
眼前这堵着叫人下不来的家伙,便是她这两世里最炽烈的人间热活。
“小孩儿,小瓜女子。”
楚思远揩她鼻梁笑。
“不许胡叫了。”
不归面红耳赤,“快让我下去。”
楚思远不准:“再多坐一会,把邪祟都赶走,换个够本的平安。
往后,同我长相厮守,命理同担。”
那群小孩越围越近,嘻嘻哈哈地说着小声话:“快看那个姐姐,生得好白呀,可是耳朵好红嘞。”
“肯定是被大哥哥堵着,发烧啦。”
不归也听见了几句,低头躲到楚思远的阴影里:“你……故意的。”
“就是故意的。”
楚思远严严实实地挡住她,“原来把心肝当做小孩儿疼是这样的好滋味,难怪阿姐从前要拿我当崽子疼。”
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我也想这样宠着你,钟爱着,溺爱着,一味只往心上揣。”
不归叫他这样堵了好一会,被磨得脑袋窜烟。
楚思远这才不舍地把她带下来,继续背在背上走。
不归脸烫得没法见人,闷在他背上骂他:“野汉子坏透了。”
“野汉子还有好些坏招数没舍得用呢。”
“野汉子不务正业得很。”
不归问他,“你那几年,一出宫就往这些热闹里跑?”
“可不是?”
楚思远背着她看街边花灯,“搜刮着这些好热闹,收着待哪一日,把心肝从那死寂无趣的笼子里拐出来,嗅一嗅人间真正的烟火气。”
他又带着她去看面具,要了一对情人样式的戴上。
两人来到情人花灯街边,看一河的胭红情人灯。
“这便是有名的情人河。”
楚思远带着她在河边小亭坐下,把她搂在腿上暖着,“每隔七天可放一次,那些花灯留在水中七天,过后才被清走。
花灯有限,能订到的都是好汉。”
“那便可惜了。”
不归偎在他怀里望着,“我们订不到。”
楚思远笑起,带她到了河边,雇了一艘小舟,撑着竹浆笑:“你坐着,我带你去找最好的花灯。”
不归身上披着他的一件外衣,抱着膝看他撑舟。
指尖垂在河面上,掠着他竹浆泛过的涟漪。
没过一会,小舟驶入花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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