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楼:……这二人头一次见面,虽不说暗潮汹涌,却也对彼此都没什么好印象。
既然二郎来了,如意也不再多费唇舌,直接道,“顾公子从汝南带回了机密军情,正要去面见天子。
你带他入宫吧。”
——她有心让二郎与闻。
这其实就是故意在给顾景楼设局。
顾景楼也只抬头瞟了她一眼,分明对她的念头心知肚明。
但他还是对二郎笑道,“那便烦劳二殿下了。”
他便向二郎进呈印信,道,“这是临行前家父给我信物,还请殿下将此物呈给陛下。”
(下)承乾殿。
维摩正在向天子禀告政务。
天子神色疲倦,并不怎么说话。
虽今日维摩所奏禀的事天子一律都说“那就按你的想法办吧”
,但语气中并无什么嘉许之意。
维摩心中惴惴。
他能觉出天子对他的不满来,可他不明白天子究竟不满在何处。
天子的态度总让他怀疑自己是否当真就如此平庸,难当大任。
一时有人近前通报,“二殿下有事求见,正侯在殿外。”
天子点头让二郎进来,维摩不由就有些分神。
天子似乎察觉到了,便说,“别太在意你弟弟,你是储君,只要器量胜过他便足够了。”
维摩道,“是。”
天子看了他一会儿,似乎是叹了一口气。
二郎进屋,先向天子行礼,再向维摩行礼。
天子问他有什么事,他便单刀直入道,“阿爹可还记得江州刺史顾淮的幼子,名叫顾景楼的?”
事隔多年,可天子脑中还是立刻浮现出那个抱剑乘舟而来的英俊少年,面色便一缓,道,“记得。
他来建康了?”
二郎道,“是——他从汝南来,说有机密要事向阿爹禀报。”
他便将顾景楼给他的印信呈上去,“他正等在外面呢,您见不见他?”
天子接了印信,微微后仰着看了看——他已有些花眼了——见确实是顾淮的信物,便道,“——快让他进来。”
内侍去宣顾景楼入见。
维摩立在天子身旁,不由有些踟躇——和二郎不同,他与顾景楼是有切实的交情的。
虽不说有多熟悉,可每回顾淮回长安,他都会和顾景楼见面。
按说以他和顾家的关系,顾景楼想见天子,该来找他才是,为何反而要找般若帮忙?转眼间顾景楼便跟着内侍来觐见。
见礼后,天子先问,“你阿爹可还好?”
顾景楼便道,“我也不知道——去年九月离开庐陵后,我已有一年多没回江州了。”
天子略有些失望,却并没流露出什么行迹来,只道,“是的,适才确实听说,你新从汝南来——是去年便去了吗?”
顾景楼道,“是。
是奉我阿爹的命令,去汝南调查一些事的。
今日求见陛下,正是为了向陛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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