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我不想留在出租屋,假日也会回到屠宰场值班。
我得承认何宝荣那句话的杀伤力。
我只是不想继续下去。
大概多劳多得吧,我很快挣够了回香港的钱。
在离开阿根廷之前,我决定再去瀑布一次。
这一次,我找对了方向。
驱车前往,相比以前来瀑布的理由,这次好像只是期间兜兜转转留下的执念,或者单纯的只是一件未完成的事。
虽然兜兜转转走了很多路,我终于来到瀑布。
我觉得很难过,因为我始终认为,站在这里的应该是一对。
我在瀑布下站了很久,真实的瀑布不像台灯上那样梦幻。
只是站在真实的瀑布下,才能感触到不同于台灯上的触目惊心的震撼。
任巨大落差的瀑布落下的水溅落在身上。
我用自己的方式告别。
在台北起床已经是下午。
在1997年2月20日,我回到地球的另一边。
我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
我回到香港前在台北停了一夜。
我到了辽宁街。
夜市很热闹。
我没见到张宛,只看见他家人,我终于明白,他可以开开心心在外面流浪的原因:他知道有个地方可以让他回去。
我不知道再见到自己父亲会是怎样的场景。
到时候再说吧,我心想。
离开时我拿走了张宛的一张照片。
我不知道哪天可以再见到他,但是可以确定的是,想见的话,我知道哪个地方可以找到他。
我终于,也可以回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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