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大理寺少卿还有这样的经历?”
冘三妹唏嘘不已,“那后来呢,他们是怎么申的冤?”
慕容栖扶着冘三妹到床边坐下,“年叔叔让生乐珩写了状纸,上朝的时候,把状纸直接呈给了皇兄。”
“大理寺卿就那样相信了他,若是生乐珩骗了他,他岂不是……”
冘三妹不觉得大理寺卿是这么容易相信陌生人的一个人。
慕容栖解释道:“年叔叔接到了生乐珩父亲的案子,还有生府被强盗灭门的案子,他觉得案件疑点重重,那两天正在仔细查看有关的公文,这不巧了吗?”
“原来如此。”
冘三妹点点头。
“夫君,你为什么叫大理寺卿年叔叔,大理寺卿年正廉,是先皇后的义兄,你应该叫他哥哥吧?”
冘三妹都快捋不清慕容栖的辈分了。
“是我那时候觉得他年纪大,非要叫叔叔的,他们都拗不过我。”
慕容栖把冘三妹安置好,自己也躺上去。
“茉婠,熄灯。”
“是。”
茉婠把卧室里的烛火熄灭,退出去。
冘三妹把慕容栖的手拍得啪啪作响,“正经一点儿……”
“就可怜一下我,我就摸摸……”
慕容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像个流氓一样。
“还是别,一会儿更难受。”
冘三妹往里面挪了挪。
慕容栖仰天长叹:“这孩子是专门治我的吧?”
“你要是实在难忍,我给你张罗张罗,纳个妾?”
冘三妹不是真心的。
“不准。”
慕容栖沉声道,“我能忍。”
“你为什么这么抗拒纳妾?”
冘三妹又翻过来,看着慕容栖。
“小的时候,我住在宫里,皇兄就像是父亲一样,皇嫂也对我很好,可每次皇兄选妃的时候,皇嫂都是强颜欢笑。”
慕容栖声音闷闷的。
“有一次,皇嫂被嫔妃陷害,给嫔妃下药,导致皇嗣艰难,证据确凿,皇嫂百口莫辩,皇兄居然没有相信皇嫂,禁了皇嫂的足,冷落了皇嫂好一段时间。”
冘三妹认真地听着。
“我去看皇嫂,皇嫂整个人都郁郁寡欢,日渐消瘦,身体也每况愈下。
她说,她真希望皇兄只是她一个人的夫君,她说,她不想做皇后的,只是,她所爱的人,偏偏是帝王。”
慕容栖侧身搂住冘三妹,“我只娶你一个人,只会对你一个人好,所以,不要再说让我纳妾,我希望你开开心心的与我相伴一生。”
“嗯。”
冘三妹有些内疚,“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会说让你纳妾这种傻话。”
她只是随意说一句,没想到就让慕容栖伤心了,慕容栖就这么在乎她,这么爱她吗?
第二天早上,慕容栖没有上朝,而是去送生乐珩和忠勇将军。
“二位,此去,一路顺风。”
生乐珩拱手,忠勇将军抱拳,“承殿下吉言。”
生乐珩上了马车,忠勇将军上了马。
“笙笙,路上小心,有什么事要跟我哥说。”
生红玉叮嘱。
“嗯,我知道,红玉姐姐,我走了。”
莫笙笙也和生红玉告了别,上了另一辆马车。
浮山跟着生乐珩,翠儿跟着莫笙笙,因为并不是打仗,忠勇将军只带着五十多个兵,四个骑马在前面引路,其他分开左右两排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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