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阮年年和裴朗只是普通朋友之后,班里便时常有女生拜托阮年年帮忙递个情书送个小零食,阮年年拒绝不了,只能苦恼万分地把东西带回来。
哪怕知道裴朗面冷心热,每次充当“信使”
,被对方不满的眼神轻轻一瞧,阮年年就头皮一阵发麻,不自觉变怂。
“没有下次。”
每天都能收到一书包这种东西的裴朗面色冷淡,扔了笔,转手就要把东西丢进垃圾桶,余光一瞥,发现里面夹杂着一张风格迥异的信纸。
信纸上的字迹遒劲有力,一看就是男生的笔迹。
裴朗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右下角,信纸上留的名字是阮年年,不是自己。
眉头不悦地蹙起,巨龙珍藏的珍宝被路过的盗贼贪婪窥探,裴朗不打算把东西还给阮年年,他把信纸夹进书本中,面无表情地摊开书学习。
这还是裴朗四月底的天气已经开始逐渐回暖,厚实的冬袄早早脱下,姑娘们穿上靓丽夺眼的漂亮春装,尽情展示自己的美好。
难得的周末,阮年年早早和明安然约了一起出来逛书店。
“哇,年年你都不知道我们老师有多变态,那么厚的教科书,老师居然要求我们把上面的内容全都背下来,不仅要背上面的字,连标题和课外拓展都要背。”
明安然边找书边对着阮年年大吐苦水。
分班以后,大家的学习压力陡增,明安然进了文科重点班,班上的老师都是年级里资历学识等条件最好的老师,学生高,老师对他们的要求也高。
语数英政史地,六门功课,除了数学主要靠自己理解,其他五门都要大量需要死记硬背的东西,老师每次出测验卷子,恨不得把书上一个边边角角的知识点都放上去。
一个学期下来,明安然觉得自己背书都快要背吐了。
她要是再不找人吐槽一下,估计回去看到书就得脑袋犯晕。
“早知道当初就选理科了,省的我现在背书背到头秃。
天呐,年年你快看看我青春靓丽的发际线,是不是都往后退了好几公分?”
明安然最近掉发掉的严重,每天早上往枕头上一摸,起码能摸到一二三根黑亮柔顺的头发。
一想到将来可能的悲惨命运,明安然满心惆怅,悲从中来,“等到高考完毕业,我这么浓密的头发说不定都要薄好几层。”
万一秃成地中海,那可真是太吓人了。
明安然被自己的幻想吓得一个激灵,害怕地拍拍自己的胸脯。
“不会的,安然别担心。”
阮年年被明安然耍宝的话逗得忍不住发笑,时不时给予回应,说几句安慰的话,一边分心从一个拐角的书架抽出一本《地利39套》。
这套试卷在学生中卖得很好,阮年年一眼望过去,发现这正好是最后一本。
她抽了抽,没抽动,再一抽,对面拉着试卷的力道松开,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书架的后面。
“许东?”
阮年年讶异。
“嗯,是我。”
书架后的人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眼底闪烁着难言的喜悦,“你来了我很高兴。”
前几天趁着上体育课,许东给阮年年写了张字条夹在书本里,约对方周末一起来书店挑课外书,顺便他有些话想跟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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