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话应当是平静的,很有气度地娓娓道来,却有着不容置喙的决心。
“话已至此,临寒,你我终将陌路。”
张岱微不可闻地叹息,叹他和他几十年来的友情一朝倾塌。
他的视线落在前方,低低地,好像前方真的有什么东西。
“这《石匮书》,算是我这一芥浮萍对故国最后的交代。”
视线终于聚焦,落在那本《石匮书》上时,如看待最心爱的恋人,温柔缱绻。
这是他最后的信仰。
……
一室鸦雀无声。
直到一声冷然的声音打破了这寂静,“不错。”
颜寻说。
顾绥出戏,之前戏中那个垂暮老者无影无踪,转眼便换成了温柔闲适的青年,“谢谢。”
顾绥向评委的导演和副导演们微笑,然后便要转身,没有留恋。
“等……”
颜寻看着他直接要走,下意识地要留他。
顾绥转身,笑笑,“有什么事吗?”
按说,试镜都是演完就走,试镜的结果基本都要第二天才知道。
颜寻轻启着唇,静静看他几秒,恢复了他无波无澜的样子,“没事了。”
顾绥‘哦’了一声,转身朝门外走去,周扬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林静升‘咳’了一声,看颜寻还在目送青年离去,不言不发的样子,忍不住拉了拉他,让他坐下。
刚才颜寻忽然起来,应了顾绥的戏,他还挺惊讶的呢,前一周内部试镜的时候,某人可是犹如雕塑,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说,一个表情都懒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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