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耍赖的模样像个小孩子似的,把方萍都气笑了,“说得什么混账话!
那你说,你想怎么样?”
孟立雪一笑狡黠,“您跟我一块去找穆小白,征求他本人的意见,我们都听他的。”
方萍无奈,试图跟她讲道理,“他还没到一岁,他懂什么,话都说不齐全。
听我说,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要懂得取舍,你是个最聪明的孩子,怎么今天反而胡搅蛮缠起来?从南城到金市,你一路走到现在有多不容易,属于你的未来就在前面铺好了等你去走,你却在我这儿浪费时间?别以为没了你不行,这世界上就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行的,没了你孟立雪,伤心悔恨的人没几个,但高兴得意的人多得是,你懂不懂?”
这倒是。
孟立雪哈哈大笑。
方萍这样一个温文尔雅的教授此时面对她都忍不住翻了个小小的白眼,太气人了,这熊孩子。
天下就没有她哄不了的人,也没有她气不死的人。
方萍突然就有点能理解孟擎云的心情了。
她没好气道:“别嘻嘻哈哈,好好说话,我这还忙着呢。”
孟立雪还就嘻嘻哈哈地抱住了她的手臂,表情是赖皮的眼神是认真的,“那您就跟我一块去问穆小白呗,他要同意,从明天开始就姓孟了。”
方萍诧异看她一眼,“峰铎肯?峰钰同意了?你真要这么干啊?”
发出灵魂三连问。
孟立雪抿嘴不答,硬硬把她从书房给拽走了。
到了卧雪楼前恰好碰到一路赏菊而来的穆良玉与峰钰,便一起进去找穆小白了。
孩子刚睡醒,小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坐在他的小床上,不肯让保姆抱,正在呜呜呜地找妈妈。
方萍微笑又难掩醋意道:“现在他路自从与祖父的那一番摊牌之后孟南倩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好几天了,她也不说话,就坐在铺着羊毛毯的窗台前一个人微微出神,几日之下肉眼可见圆脸都已经瘦成了尖尖锥子脸。
有时候精神上的打击比□□上的折磨更让人难以承受。
孟少珣不放心盯了几天,可他也要上学,终究不能这样一直日夜不停地守着。
他走进被窗帘层层遮住显得昏沉沉的房间,皱了皱眉,还是上前哗啦一下把窗帘全都给拉开了,回头,孟南倩已经把头埋进了双膝之间。
孟少珣跪坐在她面前,手抚着她有些凌乱的长发,低声道:“你想躲起来多久?不是遮住看不到阳光太阳就没有升起的,有些事我们终须要面对,你的心结,只有你自己能解得开。”
她仍旧是不说话。
孟少珣就陪她坐了一个小时,从太阳初升到日照高空,他终究还是站了起来,低头看她,叹道:“我去学校了,今晚是孟立雪那个孩子满周岁的晚宴,爷爷已经答应让她在穆园办完这个晚宴再回家,你要一起去吗?我给你买了一件特别漂亮的礼裙,是你最喜欢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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