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致扶她起来,看得出她神色不佳。
只怕亲事一事,刘氏同她说过,估计心里恨起她来了。
诚然,她已经二十三岁……她心下唏嘘,也不欲与期容虚与委蛇,随便说了两句,便各回各家。
她前脚刚进门,后脚便一道惊雷,紧跟着又是倾城的雨。
雨势比起先前来只大不小,还跟着电闪雷鸣,一屋子女人,倒是都吓得不轻。
姜致还好,她不大怕打雷。
她大手一挥,让她们自去休息,不必伺候。
房间里空下来,不知是哪位茶琢磨了她的心思,将那盆茶花搬进了她的房间里来。
她起身,掌心拂过茶花花叶,又叹口气。
今年春天的雨水竟这样多,叹息也这样多。
·陆小山这个乌鸦嘴,说什么什么反着来。
从那日后,一连下了两日雨。
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丫鬟叫苦连天,衣裳只能用炭火烘干。
姜致百无聊赖,被困在闺房之中,只好找出了基本从前囤的话本子。
都是些才子佳人,风月佳话,姜致看得兴致缺缺。
反正她不是佳人,至于孟复青……她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孟复青算是才子吧。
她翻了身,朝着窗户倚着靠枕,雨声哗啦,天气这样坏,一点也不适合提亲。
她放下手里的话本子,隐隐有些担忧,他会不会如约而至呢?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阅读鞠躬~我感觉自己文风正正的,但总时不时沙雕。
芳心苦(3)然,当姜致骂陆小山乌鸦嘴的时候,她没想到自己也是个乌鸦嘴,说话夏目好的不灵坏的灵。
是孟复青说的日子。
大雨将整座城都笼罩住,密不透风的暗和沉,压在人心上,让人胸闷气短。
昨夜打了好几个惊雷,姜致连连翻身,不能安眠。
雨断断续续地下,姜致睁开眼,听见雨声叹了口气。
她掀开被子叫人来伺候,红茶和黄茶从外头进来伺候她梳洗。
对镜梳妆的时候,她才注意到自己眼下一片青。
黄茶替她梳头,“老祖宗昨天也没睡好么?”
她捂嘴小打了个哈欠,眯着眼点头。
昨天晚上她不知道醒了几回,每回醒过来一看,外头天还是黑的,回回睁眼又都在下着雨,一时间还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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