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暖气烧的很足,等到肖轲像蚕剥蛹一样一层层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陆窥江早已经拿着菜单研究半天了:“老师,想吃什么?”
“你给我点个烧牛肉,再点个鱼,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弄吧。”
肖轲费力的把衣服搭在椅子靠背上,“你不解下围巾来?”
“哦哦,”
陆窥江抬手去解围巾,搁在自己腿上,继续翻看菜单。
“围巾是不是有点薄?”
肖轲往两个人的杯子里都倒了水,“是我早上戴的,早上还没有这么冷。”
陆窥江翻页的手顿了一下:“戴过的?”
“啊,”
肖轲有些尴尬,“你要是不”
“没关系,”
陆窥江打断了肖轲的话,抬手招来服务员,用一串流利的俄语点了餐,语速快到肖轲也有时听不大明白,索性也不再去听,专心盯着陆窥江时不时在菜单上指指点点。
“小江比以前有主见多了啊,”
肖轲想。
还在仁和的那段日子,两个人也不是没一块吃过饭,只是每次都是肖轲点餐,问陆窥江意见,回答从来也是“都行”
,“随便”
。
肖轲这样想着,眼前的男人渐渐与三年前实验桌后面的男生重合,对他说:“不要。”
“不要,”
陆窥江用俄语说道。
“那位先生呢?”
服务员问。
“老师?”
陆窥江敲敲桌面,“咖啡要糖么?”
“啊?”
肖轲无意识的重复着陆窥江的话:“不要。”
陆窥江用俄语重复:“不要。”
“好的,请稍等,”
服务员收走了菜单,一欠身说道。
肖轲千言万语涌到嘴边,干巴巴的什么也说不出来,想起下午陆窥江去了医院,就随便找了个话题:“你下午怎么去医院了?”
陆窥江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水管冻破了,我去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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