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沈雁的叙述,他可不像是这么意气用事之人。
若不是意气用事,那就是深思熟虑之后故意上门。
故意上门? 沈宓星目微闪,心下忽然一动。
把守口如瓶的重任压在沈雁一个孩子身上,自然不如压在他这个身居官位的人来的可靠!
他是知道沈雁将这事告诉他之后,他必然会叮嘱沈雁守紧口风绝不外传?如果韩真是如此盘算的。
那他这副心机未免也太深了!
他竟然把一切算得滴水不漏!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后脊一阵发凉,真是后生可畏,有了今日这番往来,往后朝堂上但凡有他涉足的地方,岂非更要格外当心些? “父亲在想什么?”
沈雁摸了颗芝麻丸子放进嘴里,眼望着他问道。
沈宓看着那顷刻已空掉大半的纸包,不由眯了眼。
韩稷这事父女俩私下有了共识。
因着本就没有什么往来。
此后便也不再提及。
沈宓虽然疑心过韩稷的举动有可能出自乃父魏国公,但一想魏国公远在西北,辽王明年便要前去之国。
介时西北辽东一带尽在辽王辖下,魏国公手上兵权将会分减,他就是真有图谋不轨的心思,这么短的时间如今这样的条件。
也不成气候。
而韩稷常与贵家子弟往来,又是少年心性。
偶尔撩拨一下只管治安的五城营便说是有不轨之心,也未免太煞有介事了些。
总之不管他去五城营干什么勾当,他上门既是来敲打沈雁的,那么敲打完之后大家也就井水不犯河水。
看在沈家尚需韬光养晦的份上,也就不去与他理论了。
反正沈雁平日足不出坊,要再遇见他也十分之艰难。
再者韩稷既然行事谨慎。
在知道摆他一道的人乃是沈家的小姐之后,必然也得给沈家几分面子。
诸如把她当小鸡一样随便拎来拎去这样的事,他理应是不会再做了。
不过沈雁到底被他拎过,作为父亲,他当然也是护犊子的,凭什么他的宝贝女儿被他一个臭小子拎来拎去?这口气可不那么好咽下去,此后在外见了韩家人,自是格外客气而疏淡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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