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里乱成一团,从外头看去,火舌很快就从庵外树木之间蹿出来,然后冒出滚滚浓烟,先行着火的西殿那片竟渐渐成了一片火海!
泗洲阁这边沈宣因订位订得晚了,并没有拿到靠玉溪桥那边的雅室,只有背向那边的一处静僻的房间可供选择。
但既然来了也没办法,临时换地方不要说还能拿到称心的房间,只怕连坐的地儿也成问题。
沈茗反正是开心的,虽然遗憾于陈氏不能陪他,但能出来放灯却是他一贯夙愿。
沈宣见着他们高兴自也高兴,这里虽看不到玉溪桥,但却可以看到这边很远一处风景,因而这里叫人上了点心,便就挥退了伙计下去,与顾颂坐在窗口当风处一面吃茶,一面等待起沈雁她们来。
因着房间静僻,净水庵这边竟是一时未曾察觉。
韩稷这里做好了灯,让人替韩耘扛着出了门去,叉腰望着天上圆月顿了片刻,便也回了颐风堂。
进屋看了会儿书,然后又打坐习了会内功,但不管做什么,竟总有些心不在焉,想起薛亭前儿送来罐茶叶未曾开封,索性下了地,让人收拾了敞轩,一个人坐在清风里对月品起茶来。
辛乙端着两样点心走进来,搁在案上道:“空腹吃茶,不利于养生。”
韩稷看着那点心边上铺着的葡萄,沏茶的手势忽然就停在半空。
他上一次见到葡萄的时候,是在顾家。
沈雁站在顾家庑廊下,冲顾颂笑得纯和无害,而她面前站着的顾颂,也同样浑身上下散发着安适的气息。
当时那画面,可真是让人难忘。
他抬起手来,继续沏茶。
手势娴熟而优雅,两杯茶斟到七分满,一滴都不曾滴到不该滴到的地方。
他推了一杯到对面,示意辛乙:“喝茶。”
沈雁是有史以来困境 韩稷将他冷眼一扫,继续揭开壶盖往里投茶。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多管闲事。”
辛乙略顿,再道:“这不是闲事,这是大事。
安宁侯手段阴险,沈姑娘到底是个姑娘家,万一他使什么手段坏了姑娘的名誉,咱们也难以心安。
少主就是自己不出面,好歹也让人去提醒声颂少爷,我只怕他这个时候未必知情。”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