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静静看着。
梦是虚幻泡影，它似乎给自己带来了刹那慰藉与欢愉，但在再次醒来之后，沈北亭似乎已经全然忘记了在那梦中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他实在是想不到，像自己如此一般失败而糟糕的境遇，又能够梦到些什么甜美的东西呢？
沈北亭在瞬间就丢掉了那自杀等待系统复活的念头，他要将这病痛残臂留下来，实力已经达到升格阶，持剑惯用左手无碍，对于此时的沈北亭来说，少条右臂并不会对他以后的出手造成多么举足轻重的阻碍；他要将这病痛残臂留下来，为了让自己抛去天真与不切实际的幻想，生活在清醒的世界中——疼痛、就是他的生物钟。
“业障，你说、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什么？”
业障没有明白沈北亭的意思。
“曾经我是以为我很重要的……尤其是，我觉得我真的帮助到她们的时候。
我拿着剑，或戴着鬼面，挡在她们身前，面对着无比危险的敌人时，我觉得那样太帅了，她们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她们会对我感谢吧？会永远记住这个瞬间吧？会因为这个瞬间喜欢上我吧？”
“……”
业障没有应答。
沈北亭长叹了口气，“但确实是太自以为是了。
况且，即使没有我在那些场合出现，她们也都能够凭借自己度过，甚至某些时刻，我反而起到了副作用。
她们会平定蓝烟谷，虽然会再困难点；会在皇城内乱中逃离，只是暂时地避其锋芒。
她们不会在魔族营地那样危险的地方进阶；她们不会染上我的心魔。
只是从前我一直没有想明白最后一件事，我一直都试图用它来安慰自己、欺骗自己其实做的事情不是都没有价值的——那片百夏沙漠，没有我的圣女，真的能收服两只凤凰吗？”
“原来……彩云城你遇见她，怪不得会是那样的反应……”
“直到我从长锋帝国向北离开，我在距离朱中镇不远的彩云城，遇到了她曾经的故人……她是因为受伤的我才在朱中镇多停留的一天的，这导致了她们没有时间再去其他城市停留补给。
如果没有我的出现，那她们是不是就会前往彩云城？她会见到她，她们重逢、交谈、倾诉心肠，然后一起出发。
她还是可以度过一切的危机。
没有我。”
“所以……”
沈北亭又轻笑了声，“这些是我应得的吗？业障，你能给到我回答吗？”
回答他的，只有余声古中从未疲歇的、萧瑟寒风。
——
（刀子文只敢放在番外中写写，这下舒服了。
跨年应该会写章甜甜的番外。
还有，新书已发，但暂时还不建议看，最近更新时间不定，等多写几章后再看吧。
沉阁留）
这下知道我们傲娇又可爱的医鬼大人雁声凝的重要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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