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应晨等人不觉有些迟疑,齐齐看向辰年。
因着断臂之痛,辰年脸色惨白,唇上却是已咬出了血痕出来,说道:&ldo;江大叔,你们就此停下吧。
&rdo;只这一句话,便耗了她许多力气,缓了一缓才能又说出下面的话来,&ldo;陆骁,你也不用跟着我了,愿意去哪就去哪吧&rdo;陆骁手执弯刀,立在那里沉默不语。
辰年的目光飞快地闪过他的弯刀,然后便死死地盯着他,又一字一句地说道:&ldo;你听到了吗?你千万不要故作聪明地偷偷跟着我,文二当家可不是一般人物,你莫要惹怒了他,害我掉脑袋。
&rdo;文凤鸣十分不耐,又怕她与陆骁做什么暗号,忙喝道:&ldo;少废话!
&rdo;说完,便挟持着辰年快步往坐骑那边走。
辰年双臂无力地垂着,脚步有些踉跄,虚弱地央求他道:&ldo;文二当家,你慢些走,我腿上无力。
&rdo;她话刚说完,脚下就被地上的石子绊了一下,人往前面栽去。
文凤鸣一时反应不及,钳制着辰年咽喉的右手下意识地松了松。
就在此时,辰年那原本已脱臼的右臂猛地抬起,以掌做刀直斩向文凤鸣右手的脉门。
文凤鸣万万想不到辰年手臂竟然还能使用,全无防备之下,手一下子脱离了辰年的喉间。
他心中大惊,只怕辰年逃脱出去,忙迅疾出手去钳辰年咽喉。
辰年右手臂虽能动,可力气却小,只稍稍阻拦了一下文凤鸣的势道,却还是叫他捏住了自己喉间。
文凤鸣心中一喜,手指还不及发力,却忽觉得后颈一凉,竟连痛都未觉察到,脑袋已是向下掉了过去。
陆骁不知何时已经欺到了文凤鸣的背后,手中的弯刀将文凤鸣的脖颈齐齐切断,锋利的刀锋紧擦在辰年后脑,仿佛再往前一分便要削到了她的头上。
鲜血从文凤鸣脖颈中喷射而出,洒得辰年与陆骁两个一头一脸。
文凤鸣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着一旁栽倒过去,差点把辰年也带倒下去。
陆骁忙一把扶住了她,先将那滴血的弯刀随意地往地上一cha,然后便抬手去摸辰年右臂,问道:&ldo;这只还能用?&rdo;辰年竟还扯着嘴角笑了一笑,答道:&ldo;就是筋扭了些,小七手上有准儿。
&rdo;陆骁听她说这话,恼怒地瞪了她一眼,又去看她左臂,瞧那只胳膊确是折了,便回头向着仍被惊得呆愣的众人喝道:&ldo;还不快点去找郎中!
&rdo;江应晨等人都被刚才那惊险的一幕惊得傻了,听闻陆骁喝斥这才回过神来,自有人跑着去叫寨中的郎中,江应晨几人却都是围上前来,看了看文凤鸣的尸体,纷纷询问辰年道:&ldo;辰年丫头,你没事吧?&rdo;辰年手臂被生生折断,疼得衣衫都已被冷汗浸湿了,却仍是要逞强,答他们道:&ldo;没事。
&rdo;寨中的老郎中被人拉了来,小心地给辰年的左臂正骨。
断骨之痛,痛彻心扉,豆粒大的汗珠从辰年额头上一粒粒地滚下,她却仍是咬着牙关不肯出声。
那老郎中是寨中老人,算是看着辰年长大的,见状不由低声劝道:&ldo;辰年丫头,痛就喊出来,这又不是什么丢人之事。
&rdo;辰年低低地嗯了一声,回头去找叶小七,正好和叶小七的目光撞到一起,瞧得他眼中有关切也有痛惜,辰年只觉得心中一暖,便强忍着胳膊的剧痛向他笑了一笑。
叶小七眼圈红了一红,别过了视线,低下头去看怀中仍在昏迷的小柳,过了一会儿,见那老郎中给辰年正完了骨,便将小柳抱了过去,央求道:&ldo;许老伯,您给小柳也瞧瞧吧,她刚才吐了口血,别是再有什么内伤。
&rdo;辰年左臂刚绑好,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却嘶哑着嗓子催促道:&ldo;许老头,快去给小柳瞧瞧去!
&rdo;许郎中这才转过身去看小柳,仔细地给她切了切脉,又看了看她已经青肿的脖间,说道:&ldo;没大事,回头我给她开几服药,吃了养几天也就没事了。
&rdo;叶小七也才放下心来,起身抱了小柳要走,却被人拦了下来。
那人是江应晨新提拔上来的一个头领,家中老幼五口都惨死在了飞龙陉,只恨不得将文凤鸣碎尸万段,瞧着叶小七竟要抱着小柳走,便说道:&ldo;这丫头是文凤鸣那狗贼的女儿,怎能容她这样走了?&rdo;叶小七怔了一怔,怒道:&ldo;小柳丝毫不知她爹的事情,那些事和她有什么干系?&rdo;☆、那头领冷笑道:&ldo;怎地没关系?父债女还,须得拿她的命来偿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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