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陌生男人打开剥蚀的红漆大门。
他堵在门口,问小小,找谁?
“乃秀!”
“她不在!”
小小问这人,乃秀什么时候在?他很纳闷,这人怎会在这个院里?那人说,“她搬走了。”
小小又问,你是谁?那人说他是看仓库的管理员。
门被吱嘎一声关上了。
是的,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
小小走到路上想到。
这一切像个梦,或许真是一个梦。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乃秀这个人,也不存在父亲,母亲和他,这一切究竟是在哪个环节出了差错?
他晃晃悠悠沿着一排又一排石阶走到江边。
长长的石梯延续着,他走在上面,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江水打湿了他的小腿,浪卷袭过来,他的裤子湿透了,他想起父亲给他取的名字“洑”
。
哦,父亲,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失望,但只得让你失望了。
他不想成为没人认领的“水打棒”
。
“水打棒”
被亲人认领时七窍出血,染红的江水,在漫延。
他在心里狂叫着:没有任何东西能扰乱我,让我屈服,使我狂喜、感恩、热爱,也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驱使我去恨、去报复,结束自己。
小小坐在母亲空空的床上。
整个房间在寂静中警戒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没有开门窗,没有点灯,黑暗中,往昔的岁月从他身边悄悄流过,而他将以沉默对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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