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个人敢动,我也不敢。
我缩在椅子上,喉咙发痒却又不能咳嗽。
这时,花店的小伙计突然送上门来。
他一踏入公司大门,就察觉气场不对,双脚钉在地上,轻声细语道:&ldo;温妮,温小姐,收花。
&rdo;我借机咳嗽了一声,猫着腰向他靠拢。
我心想:肖言又送花来了?他还有颜面送花来?魏老板抢在我前面,一把夺下花,从公司这端扔到那端。
花束在空中划出弧线,撞击窗户后应声落地,花瓣纷纷散落,美轮美奂。
小伙计和我双双张着嘴,其余众人头几乎要埋到了桌子下。
魏老板又是那句:&ldo;滚。
温妮,你带头,滚。
公司是让你谈情说爱的地方吗?是让你养花种糙的地方吗?&rdo;我大踏步走去拾起了花束,又大踏步离开了公司。
众人纷纷跟在我身后,我颇有一番领袖风范。
我们堆在楼梯间无所适从。
有的说,回家吧,就当放假一天。
又有的说,包忘了拿出来了。
花束中cha着肖言的卡片:有一种离幸福越来越近的喜悦。
我大声哼了一声,在楼梯间分外荡气回肠。
我躲进洗手间,鲁莽地再次拨通了肖言的电话。
在肖言的一个&ldo;喂&rdo;后,我噼里啪啦道:&ldo;你离幸福越来越近?幸福是什么?是你的孩子,还是我?&rdo;肖言被我逼得哑口无言,末了却还是吞吐出一句:&ldo;小熊,是你。
&rdo;我继续撕破了脸逼他:&ldo;给乔乔买了什么话梅?你也知道酸儿辣女吗?你说会是儿子吗?&rdo;我闭目聆听肖言的呼吸,平稳,急促,再平稳。
肖言的声音没有一丁点儿底气:&ldo;她怀着我的孩子,我不能对她太刻薄。
&rdo;这就对了。
肖言还是那个心软的肖言,那个再怎么狠心也狠不到底的肖言。
我流下泪来:&ldo;等孩子出生了,你就能刻薄了吗?&rdo;接下来,肖言说了一句我忽略了太久的话来。
他说:&ldo;我的亲生父母可以卖掉我,我又为什么不能扔下我的孩子?&rdo;我惊得连泪都凝固了。
肖言的心底,有一道我一直够不到的伤口。
这伤口,让他彻头彻尾地低估了&ldo;血脉&rdo;的含义。
我字字铿锵:&ldo;你不能扔,你也扔不下。
肖言,我们真的结束了。
&rdo;我挂了电话,突然觉得天空分外晴朗。
有一天,肖言的孩子会呱呱落地,肖言会把他捧在掌中,不忍走开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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