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言的电话通了,也有人接。
不过,接的人并不是肖言。
一个女声说:&ldo;喂。
&rdo;这单单一个喂,有如给了我一记闷拳,正中鼻梁。
电话那边是孕妇乔乔,电话这边是勾引有妇之夫,企图让一个小孩儿甫一出生就没有爸爸的第三者温妮。
我颤巍巍地想挂断电话,但乔乔叫住了我:&ldo;温妮。
&rdo;我不该用我的手机打肖言的手机,我又鲁莽了。
我还是没说话,心虚得连身子都跟着虚了。
乔乔慢条斯理地说:&ldo;肖言出去了。
我想吃话梅,他去给我买了。
你有什么事?我替你告诉他。
&rdo;又一记闷拳,自下至上勾在我的下巴上。
我讪讪:&ldo;话梅啊?好啊,酸儿辣女。
&rdo;乔乔不放过我:&ldo;是啊,肖言也说,一定是个儿子。
&rdo;我把手机攥得嘎嘎响,咬牙切齿地附和她:&ldo;一定。
&rdo;挂了电话,我把头发揉成一个鸟窝:肖言这王八蛋,枉我思前想后导致几亿的脑细胞英年早逝,他却在家当上了无微不至的模范丈夫。
枉我处处设身处地为他着想,常常决定牺牲小我,成全他的大家庭,他却一边抓着我这截浮木,一边在大海中畅游。
都有本事畅游了,还抓什么浮木啊?我大喊了一声:&ldo;王八蛋。
&rdo;之后,我也买了一大包话梅,抓了一把塞入口中,酸得眼泪滚滚而坠。
我又拆开了黎老先生的锦囊,摸出第二张纸条。
上面写着:小儿黎至元表里如一。
我破涕为笑,觉得这字条倒是来对了时机。
肖言这个两面派,就该拖出去打他五十大板,昏过去泼盆冷水泼醒了,再接着打。
我一边想一边握拳,突然想到了乔乔曾对我说过的话,她说:&ldo;我可以听从别人的安排,却不愿被欺骗。
&rdo;这是她在告诉我肖言给他介绍了一个男人时说的。
我突然与她一般感受。
我觉得我被肖言欺骗了,他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
肖言一直没回电话给我,也许是乔乔隐瞒了我打过电话的事实,又也许是肖言觉得没颜面见我。
总之,事实就是肖言并没有回电话给我。
睡过几觉,我就愈发宽宏大量了。
脑子中的乱麻长着长着,倒显得有条有理了。
毕竟,我打电话就是要同肖言做个了断,那么,他若真是直接投入了孕妇乔乔的怀抱,我倒还省下几口计划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唾沫。
但,话虽这么说,我的心却像被抽干了一样。
我不知道我在这场拖沓的戏中,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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