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花容惨淡,“周郎,我从家中出来,已经是做了赴死的打算,你若不要我,我回去也没了什么名声,不如一死,求个清白。”
“你!
哎——”
紫苏忽然由哭转笑,胳膊勾着周郎的脖子,“周郎心里还是有我的。”
周琅怕推开她又有个什么好歹,便任由她勾着自己的脖颈。
慢腾腾走过来的谢小侯爷,一进来,可不看到了这一幕。
谢小侯爷可比周琅无情多了,这种失宠的女人上吊的把戏也见多了,倒是没什么感觉。
只是那女人抱着周琅的胳膊,嗯?怎么有几分碍眼呢。
周琅没有注意到靠在门板上的谢小侯爷,只温声将怀中的紫苏劝慰好,又嘱咐她好好休息,令厨房里熬了参汤给她送去,这才脱身出来。
等他抬起头,却见谢萦怀在门口,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怪不得周公子这么讨女人欢心,却原来是对每个女人都有情。”
他这话确实是赞叹,但听在女人的耳朵里,怕就不是那么善意了。
周琅知道谢小侯爷底细,怕他再说出什么,就扯着他出去了。
等回了大堂里,谢小侯爷才又说,“周兄真是好雅趣,家中有只母老虎,还敢在外面金屋藏娇。”
周琅那样的胆子,无论如何都是不敢的,“你别瞎说!”
他那副急于掩饰,欲盖弥彰的样子,就撩的小侯爷心里更痒了。
“我哪里胡说了,你看方才那女人,姿容上等,肤白如雪,在床上,怕更是……”
见到周琅脸色不大对,谢小侯爷住嘴了,“不说了,我不说了便是。”
周琅重重的叹了口气,“哎。
我如今只想早早的想个脱身的法子,这样提心吊胆的日子,实在是难捱。”
过了一阵,他忽然问,“不知侯府里还有没有空房?”
“我侯府里,最不缺的就是空房。”
谢萦怀虽然不知道周琅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却还是这么回答。
“如此,那我怕是要叨扰小侯爷一段时日了。”
这事,当然又是周琅的一番思量。
他如今实在不敢同哪个女子厮混在一起,上次在落英宴上被抓住,出了顿丑不说,还被令狐柔那样一通教训,叫他现在都心有余悸,生怕那令狐柔何时又杀过来了。
但他又实在不想回将军府,周府嘛——要是和那些姨娘扯到一起,只怕更是不清不楚了。
为今之计,也只有去侯府里避避风头。
谢萦怀听周琅如是说,心里也是一喜,面上却还是稳住了,“周兄说是叨扰,就太客气了。”
周琅还在这里思量有何脱身良策,却不知谢小侯爷心里的心思都已经百转千回的转了一圈过来了。
“不如今日周兄就搬过去吧,我也好摆一桌酒水替周兄接风洗尘。”
谢萦怀这么说着,盯着周琅的眼底,却凝出了阴云来。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谢萦怀:(喃喃自语)兔子送到嘴边了,我是吃还是不吃呢令狐胤:(咬牙)不吃我吃!
谢萦怀:(继续说完)是绑着吃呢,还是吊着吃呢周郎顾(17)侯府周琅来了可不止两三回,今日过来,和寻常也没什么区别。
谢小侯爷摆了一桌山珍海味来替周琅接风洗尘,两人正在推杯换盏的时候,外面隐约有哭叫声传来。
周琅以为是自己喝多了,才出现的幻听,却不想搁下酒杯,又听到一声‘夫人饶命’,周琅一下从席上站了起来,谢小侯爷倒是从容淡定的很,端着酒杯笑着问周琅,“周兄怎么不喝了?”
“小侯爷,你可听到外面有哭声?”
周琅问。
谢小侯爷说了句“听到了”
,手上酒杯却不放下,还劝周琅,“周兄不必理会,不是什么大事。”
他的话音方才落下,外面一声尖锐惨叫,周琅听着这一声,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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