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说话,看把妹妹给吓的。”
杜关山忙走过来,黑着脸把他拎开,转头又对杜若宁慈爱一笑,“宁儿,你睡得可好?”
三兄弟瞧着父亲前后迥异的态度,心说川戏班最擅长变脸的大师都没他变得快。
杜若宁回过神,缓了缓开口道:“睡好了。”
她睡了半日,滴水未进,嗓音干哑难听,听在父母兄弟耳中,却如同天籁。
“好了好了,妹妹真的好了,这可真是太好了。”
杜若衡转眼就把父亲的斥责忘得一干二净,高兴得手舞足蹈。
“小声点,仔细又吓着妹妹。”
杜若飞抬手在他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杜若衡很怕这个大哥,缩了缩脖子,躲去二哥身后。
云氏一下午都提着心,生怕女儿的康复是场梦,如今又听到她开口说话,欢喜得两眼泛红,亲自倒了水喂杜若宁喝下,柔声与她介绍三个兄长,问她可有印象。
“有。”
杜若宁点头,依次唤了大哥二哥三哥,三位哥哥的心都被她叫化了,开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杜关山很是欣慰。
自从女儿生病,这十年间家里就像被乌云遮盖的天空,终日阴霾笼罩,没有一丝阳光,如今终于云开雾散,重见天日,感觉呼吸都畅快起来。
这时,仆妇进来说晚饭已经摆好,一家人便小心翼翼地簇拥着杜若宁去外间用饭。
席间,云氏提起了长宁公主葬在西郊的事。
李氏皇陵修在洛城东三百里处的龙岭山,嘉和帝虽然弑兄篡位,却也顾及着颜面将兄嫂侄子全都葬进了皇陵。
按大周制,未出嫁的公主死后也应葬于皇陵,如此顾及颜面的嘉和帝,为何会允许宋悯将长宁公主葬在西郊山上呢?
“据说是宋悯求的皇帝,想把长宁葬在近处,以便时常去祭拜。”
杜关山道。
“信他个鬼,他若真对长宁公主如此痴情,当初怎么会……”
云氏说到一半打住,嗤声道,“总之我是不信的,他就是个疯子,怪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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