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园的主厨娘子接过菜谱单子,饶是前前后后看了好几遍,才略带疑问地问道:“尚食娘子,向来是操持惯了宫里大宴席、大场面,只不过我们这走戚宴虽是几大名门望族一同吃席,但也就六桌而已,断没有宫中那气势恢宏的排场和桌数,想来娘子写惯了宫中贵人的单子,一时忘了只需六桌这一茬,食材用量倒是按着往常,忘了添减也未可知才是呢?”
“这单子用量的没错。”
尚食娘子不容辩白道。
南园主厨娘子看了看陈嬷嬷,陈嬷嬷便将单子接了过来,粗粗略过,先是对着尚食娘子道:“尚食娘子莫见怪,我们园内的厨娘没见过什么场面,您素来是操持宫中的贵人的吃食,见多识广,经验丰足。”
接着转过头来,叮嘱道:“既是尚食娘子开了口,说没错,那就是没错!
那你们听吩咐便是。
好好做活,可不许推诿懒怠,否则重罚!”
“是。”
厨娘们齐声答道。
“尚食娘子,您请!”
陈嬷嬷道。
“既是杭老太太信任,那我就却之不恭、姑且一试吧!”
尚食娘子谦虚道。
“娘子,言重了,您尽管使唤这些厨娘下人,要是她们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请您多多包涵!”
陈嬷嬷道。
“不敢不敢。”
尚食娘子道。
两人客套了一番,陈嬷嬷便离开了厨房,打理别的杂务去了。
“春琴,你这丫头又放懒了!
仗着刘妈妈这几日早出晚归,便是陶制龙口的水也是小了不少,明知道今日是走戚宴,用水的地方多着呢!
你看看,等了半天,这斗型水缸中的水也不曾装满,假山后头的竹笕定是淤堵住了,不能完全流出水来,你也懒得检查疏通。
仔细皮痒,看刘妈妈回来腾出空,怎么收拾你这小贱蹄子!”
兰雪院中的大丫鬟绯絮怒骂道。
“姐姐,又是冤枉我了不成!
明明是刘妈妈派人来交代这几日将竹阀门关小些,苏小娘近日犯头疼,吵不得、闹不得,不想听这哗啦啦地流水声,因而我才关小了竹阀门,并非是姐姐口中说的淤堵。”
春琴一脸委屈地解释道。
“这几日都不曾见过刘妈妈,你也口说无凭,怎么我就没听说小娘病了,想来是你偷懒耍皮,还污篾刘妈妈,将责任推脱到她身上。
她每日便是一大早便出了门,早出晚归地给苏小娘娘家购置探亲的礼物,哪里有这闲功夫管着水声大小的事儿!
我看呐,就是你懒怠贪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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