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玚摸了摸下巴:“老板,您这么说,我们以后就不能开自己的商队了?”
那岂不是只能在这个庄园玩?“当然不是,”
看着玩家们义愤填膺的模样,魏瑾悠悠道,“你们身为仙兵,完全可以招募人手,装配兵器,若上百甲士护卫,有不服者,便可一力镇压,岂不快哉?”
“哇哦~”
玩家们一个个惊呼起来。
“以为是种田游戏,没想到是策略游戏吗?”
游析瑜一时激动起来。
“可是兵从哪来,整个庄园就那么点人啊。”
静深皱眉道,“这几天雇临时工都有人恶意提价了。”
虞玚轻咳一声:“自由市场,怎么能说是提价呢?”
静深嗤笑一声,正要反驳,就听魏瑾道:“最近的话,人,还是有的。”
咦?-漳河两岸寒风呼啸,一行衣衫褴褛的流民迈着无力的步伐,缓缓走行走在荒芜的官道上。
他们面色苍白发绿,形如枯骨,偶尔看路上的目光,都带着一丝惨淡的绿色。
崔涞牵着妹妹的手,踉跄地走在道路上,一时都有些茫然。
他出身清河崔氏,是晋朝有数的高门,只家中父亲病重,才急急从洛阳回家。
却未曾想,诸王之乱中,成都王被杀后,他的部下公师籓起兵在赵魏之地起兵反晋,他家一行人,便因此被滞留在漳水河畔的邺城外,更未曾想,公师籓在邺城附近征收牛马,掠劫乡里攻占坞堡,他家一行财物皆被抢掠,乱兵之中,他带着妹妹逃亡,却不敢回洛阳——那时已经被河间王的部将掠劫,形如空城,更不敢穿过已是乱兵的赵魏之地,只能带着妹妹顺着流民的方向逃亡。
他们顺着漳河一路向上,穿过了太行山的陉口,想通进上党去到河东,那里有他外祖的氏族,定能护平安。
可是,已经两日没吃东西了,他真的可以去到河东么?还有六百多里,可是沿途的郡县,皆紧闭城门,不让流民入内一步。
他曾经在城外嘶喊自己的门第,却无一人回应,反而让周围的流民看他的眼神里,充盈着恶意。
怎么办才好……“阿兄……”
身后传来小妹稚嫩的嗓音,她带着一丝哭音,“走不动了。”
“坚持一下,一下就好,”
崔涞抱着妹妹,强忍着难过,“不能停下,再走一会,就能吃到东西了。”
妹妹也两天未吃一口食物了,只喝了一腹冰水,他想背着小妹走,却是真的背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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