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瞳的父亲和母亲去世后,苏瞳的心性发生了某种变化。
云离曾试图在簿子里为他安排“潜心读书”
以外的事情,可苏瞳的愿念太强烈,云离写在簿子上的、与其愿念相违的文字,都自行消失了。
云离到凡间来找灵感,一大任务便是要了解苏瞳的愿念扎根在何处。
只有知晓了这一层,他的戏才能立足在此并有所发挥。
云离看着站在窗边诵读的苏瞳,觉得不能再任他不理睬自己,否则他的观清镜就只能常年放送“书生发奋学习”
的画面,想想就枯燥无味。
苏瞳要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云离的簿子就得生生变成教化稚嫩小仙的励志读物……会有哪位腰包富裕的仙君天神对着头悬梁锥刺股的戏码撒仙银吗!
可怕可怕!
云离把十万八千里以外的思绪拽回来,道:“天上的人,都不读这些东西的。”
也许是因云离一句“天上的人”
产生了疑惑,也许是因“东西”
一词侮辱了圣贤而觉不妥,苏瞳将食指插在书页里,合上书,转身直视云离道:“我听闻的仙门弟子,都不似云公子这般狂傲的。”
他以为云离说的“天上”
,指的是仙门宗派。
苏瞳这人,初见者会说他是玉、是温软的棉,但实则他不容易亲近,玉和棉的里面,是青冷的铁和随时能冻得人抽回手的冰。
不过,云离不信铁和冰里面没有更深层次的东西。
云离道:“我说的是神仙。
神仙不爱嚼什么‘你曰我曰’的文字,神仙喜欢有意思的东西。
你喜不喜欢有意思的东西?”
苏瞳的眼神说:荒谬。
云离:“我看你是喜欢有意思的东西的。”
他眼下一扫,瞅准了桌上一幅画道:“喏,那是你画的对吧。”
画上,一远山,一黑石,一鸟,一竹。
竹子生长的方式不合常规,它是破开石头从缝隙里面钻出来的。
云离道:“竹子破石生长,有寓意,有意思。”
苏瞳:“……”
云离:“我见你很紧张的样子,是不是下面还有其它更有意思的东西?”
一边说,他一边上前把面上那张画掀开了,露出下面没有叠放整齐的另外几张画。
反正他在苏瞳心里已经是个无礼的人了,也不怕再无礼几分。
不枉云离浸染了些臭巫师乜秋的痞气,苏瞳严丝合缝的冷漠神情终于被他撬开了些,露出了一丝异色。
没等苏瞳煞白的脸红润回来,云离问他:“你平时看的都是什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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