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神色黯淡了一下:“以前……不算吧。”
她再抬起眼睛来,不动声色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我弟弟是什么样的?”
邱念小心将那抹黯淡记在心里,顺着阮颂的话开始了新的话题。
“你说裴简,这孩子啊,身体不强,性子却好强,什么都喜欢和别人比,也不知道随了谁的好胜心,哎,这个孩子,你见了就知道。
以后可要你好好管管他。”
等到阮颂睡了,邱念又看了她好一会,然后这才蹑手蹑脚的爬起来,走出门去,裴有年果然在客厅等着她。
灯光很暗,照在男人身上,有种厚重的肃穆感,听见动静,他抬眼看向妻子,先招了招手。
“怎么样?”
邱念在他旁边坐下,她说话的声音总是不疾不徐,但这一刻却带了一丝急迫。
裴有年放下手里的电话。
他刚刚结束和宋遂、也就是宋加洛父亲的通话。
“裴裴是在韩家待了十年多。
但最后这两年,她——是跟着韩其的。”
裴有年尽量平静叙述了他这里得到的信息,尽管隐去了得到的一些激烈的词,但听见女儿曾经被韩费凡试图送给韩费扬,后来被韩其带走留在身边成了一只金丝雀,邱念的手仍然微微发抖,她慢慢呼吸,尽量让自己听完所有得到的信息。
“所以,最后裴裴是从韩其身旁逃走的?”
她眯着眼睛问。
裴有年点了点头。
“事情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
裴裴走的那晚,韩其在追过去的路上出了车祸,造成车祸的司机死亡。
他现在已经康复,但是我侧面了解到的情况,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关于裴裴的事情,他们都以为裴裴已经遇难,也特意在韩其身旁避免提到这件事。”
邱念想起女儿方才眼神的黯然,顿时冷笑了一声:“他倒是轻松,竟然这么忘得一干二净。”
裴有年伸手拍了拍妻子的手背:“不,如果你知道现在的韩其是什么样的人,你会和我一样想法——现在他忘记裴裴,是一件好事。”
韩其醒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持续推进他的改革,大刀阔斧,冷血无情。
如今的他孑然一身,毫无弱点,不好财色,不贪权势,他只要达到自己的目标,不计较任何代价,所有的既得利益都给了自己的合作伙伴,几乎没有人不喜欢这样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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