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自黑就是爽(?w?)番外(二)处女作处女作那年他们还在法国。
在所有写作训练的方法中,宗像最欣赏福楼拜对莫泊桑的训诫。
去写一个东西,反复写,直到这东西能活灵活现地从文字里站起来。
当年莫泊桑练笔,写的是楼下的邮递马车,果不其然他的处女作开篇就是肥胖的羊脂球坐在马车里。
福楼拜的点拨如此随意,在后来的百年中已经成了传奇,这随意的马车练笔成就了一代巨匠。
宗像对此有些不置可否,虽然大师的文笔他十分崇敬。
但他觉得这个世界和莫泊桑所处的世界已然不同。
应该写些更美丽的东西,因为现今的时代繁华又贫瘠。
他在巴黎街头到处寻找这样美的存在。
巴黎是艺术之都,大美比比皆是。
什么都可以写。
有如这个世界充满罪恶也充满诱惑,琳琅缤纷得让人有些无所适从。
他十分庸俗地跑去了塞纳河边,毕竟是顶级的艺术圣地,浪漫水滨。
他想大俗之中也许会有大雅。
就像莫泊桑从花柳丛中写出爱恨悲欢。
那日的天空晴朗无霾。
——两个人究竟是如何相遇呢?宗像也想问自己。
总之在人潮汹涌里一眼就看到了周防。
也许是因为周防在看他。
心无旁骛的人总是非常美丽。
但这个世界心无旁骛的人很少。
那天的宗像,心无旁骛地看着周防在河边画画,画画的周防也是同样的心无旁骛。
这是他们内心空明的最后时分。
因为往后的日子里,内心都多了一个人。
宗像并不知道这个画手是谁,没必要去跟人搭讪,他也不想打扰别人的画兴。
他靠在河边的栏杆上,一面坦坦荡荡地从画架的缝隙里琢磨对方的神情,一面在手账上速写。
这条艺术之河的岸边,到处都是如他们两人一般的求索者,他们在这个茫茫人间,并不特殊。
并没有人奇怪他们为何总像约好一样各自出现在那里,隔着遥遥的几棵垂柳的距离。
画家每天的表情都不大一样。
其实没什么差别,观察细微如宗像才能发现那表情里的情绪。
路人看来都是一模一样的懒洋洋。
像只长年沉睡的狮子。
春风从他的红发上拂过,带着懒洋洋的暖意。
偶尔视线交错的片刻,对方明亮的目光投过来,仿佛带着笑,然而又不确切,一瞬间又转开了。
宗像情不自禁地推了推眼镜。
这样一写一画的日子,持续了十来天。
宗像觉得已经写得差不多。
他脑补了一整个画家创作过程里的艰辛磨难,有些类似菊池宽的一部短篇小说。
不过菊池是以描写心理阴暗为主,他则想写出一些希望和奋发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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