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葱细想,摆摆手让他滚。
她从广平王府的旧宅走出,往后巷走。
昨夜见到姜酒,如今故地再走一遍,她心里的恨意一如蔓草,生长的飞快。
明明都是一样的命,姜酒那硬石头就比她要更得郎大公子青睐。
说什么都不在乎,她为何还要再回来?两个人同住,分明是姜酒不合群,旁人欺侮她时都是自己出手,最后人都厌恶她,姜酒占了便宜,单独得了一间房自己睡。
她一言不发就让郎大公子侧目,公子自幼同情弱者,她装的可怜,真真的恶心。
阿葱越想越觉气堵,走至一间屋前一脚踹开柴门。
许是力气大了,门摇摇欲坠,屋里一男子望她,笑起来露出两个酒窝来。
姜酒昏迷一段时间,本就是身体不好,被下过毒,如今小产一回,半条命都搭上,亏得他那一帮太医随时候命,加之珍贵药材补着,她好歹捡回一条命。
郎秀等她清醒后这才发觉她忘了东西。
见他如见陌生人。
“你叫姜酒,十年前我们在酒央县外遇见了,此后你随我回京共有十年……”
他下了朝便坐在他窗前絮絮说道。
日光透彻,陆平生站在殿外等候他,这一等竟就是两个时辰。
“陛下,陆尚书还等在外面呢。”
内官提醒道。
郎秀把她的手放到被褥里,小声道:“今天就说到这里,有空朕再告诉你。”
“姜流苏呢?”
姜酒只道,眼里略显空洞。
“姜流苏……”
郎秀低声道,“你放心,会找到的。”
姜酒摇摇头,想说些什么,陆平生已经掀了帘子进来了。
☆、伺机而动
“陆大人。”
姜酒还认得陆平生,两个人平日都不曾见过。
纵然知晓他很早就被调回了京师,姜酒仍就只是从别人的口中听闻他的事迹。
已过三十的陆平生此时看她的眼神带着怜悯。
“姜姑娘。”
他颔首,转头对郎秀道,“臣有事要禀告陛下。”
他的脸逆着光。
跟江若谷不同,他愈发冷硬,棱角分明。
这般站在那,郎秀便先出去了,叫人熄了里面的灯。
“什么事?”
两人去了御书房。
陆平生似乎为难,于是道:“事关陛下的皇位稳固与否。”
十八日夜里下了雨,陆平生提了一壶酒回去,檐下是个青年坐在石阶上,也不知坐了多久,神情颓废。
“安之?”
陆平生赶忙上前扶他,问道,“这是出了何事?”
阿祁微仰着头,雨丝打湿了衣衫,润湿眉眼,这般再看他仿若是失了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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