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还是可以传递消息,但他们确实无法彼此接应了。”
方渡寒脑海中浮现出李羿陵的身影,“这朝廷的命令来得可真及时……”
“哥,你说是颜澈文……他有这么大权利吗?就算他向皇上提了建议,皇上就这么依他照办了,好蹊跷。”
方铭咂摸过味来,也觉得这颜澈文有点神了。
“行了,心事了却一件,我要去找秦先生吃酒,你去吗?”
方渡寒站起身来将外袍的扣子系好。
“我不去!”
方铭还在因秦邦的馊主意耿耿于怀,不想见他。
“正好,我也不想让你去。”
方铭:……“先生,方侯爷来了!”
道童巧儿打窑洞门口就望见了方渡寒的身影,兴奋地一蹦三尺高,跑过去迎接方渡寒,“侯爷!”
“啧,又惦记着我这兜里的好东西呢?”
方渡寒胡噜两把巧儿的发鬏鬏,拿出两个嘎啦哈[1],“拿去玩吧。”
“这这这,这是啥啊……”
巧儿瞅着手中的羊骨,一脸懵懂。
方渡寒迈入屋中,秦邦今天未下棋,正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听见方渡寒进来,眼也不睁:“出去出去!”
他已听说方渡寒出兵的消息,甚为不满。
“行,我走,这两壶九酝春酒我就倒黄河里了。”
秦邦睁眼:……回来!
方渡寒跅弛一笑,坐在罗汉床一头倒起了酒:“先生还怄气呢?”
“我怄哪门子气?”
秦邦见到酒就想开了,“这天下是谁的都和我无关,我只管与天地山河同醉。”
“如此最好。”
方渡寒斟满一碗酒放在他面前,两人饮了几杯,秦邦忍不住,还是指着对面的人絮叨开来,糊涂啊糊涂,一失足成千古恨,错失良机……“好了好了。”
方渡寒抬手打断秦邦,“我为何要夺天下?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我侯府也应有尽有;我只想正一正这世间风气,凭什么贪官污吏,纸醉金迷,而忠臣良将,却不得善终。”
“所以呢?你现在又去御敌,再想积攒实力,可能需要五年、十年、甚至更久……”
“那就等他五年、十年、二十年!
我方渡寒最不缺的,便是耐心。”
方渡寒笑,“若我因报私仇,而罔顾百姓安康,那岂不是要招致更多仇恨?”
秦邦陷入沉思,喃喃道:“忆南,你若黄袍加身,必是一代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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