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弃凡默不作声地听。
他握着叉子,手指关节泛白,一道道淡青色的血管在白皙的手背上凸起。
“她戴眼镜的样子我今天都是第一次看到。
谁没有点故事,她不肯说,我当然也不会去问,所以刚才我比你先看到她,就犹豫不决。
我觉得还是不要当面揭破的好,即使她是阿翀……她一定有她的苦衷,你要真的关心她,那先别叫她为难了。”
楚弃凡回头看了一眼,仲夏已经把眼镜戴回去了。
果然是有苦衷的吗……
忽然胸闷,端起放满冰块的玻璃杯,大口灌下去。
“居然想抽烟了。
为毛这里没有吸烟区,操。”
楚弃凡骂了句粗话。
厉明晖知道他心里不好受,他同样如此。
“回头我找Jennifer打听打听,你也别烦成这样,心情不好会影响弹琴的吧。”
鲜嫩可口的牛排送上来了,两个男人都没胃口。
厉明晖一口一口喝酒,楚弃凡皱着眉,餐刀在肉块上茫然地划来划去。
楚弃凡想起了上一次与牧翀联系的情形。
那是在五年前,他刚住院,心情很糟糕。
他是RH阴性血,俗称“熊猫血”
,得的又是极罕见的一种白血病。
万幸发现得早,目前还能靠昂贵的药物压制。
每天的医疗费都是天价。
他很怀疑,在找到合适的造血干细胞捐献者之前,他的父母已经负债累累。
那天早上,护士做完例行检查就走了,病房里只有楚弃凡一人。
他正苦闷地刷着PAD,就接到牧翀打来的微信视频电话。
楚弃凡大二就到北欧一所举世闻名的音乐学院做交换生,因为实在太出色了,一年后成功转为正式的全日制学生,其间,没有回国。
牧翀和她妈妈被赶出牧家,他很久以后才从国内的朋友那儿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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