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等人只略略点头便去了。
门房等一行人走远才低声说道,&ldo;大小姐,您回来得真不巧,家里出大事了!
&rdo;&ldo;哦?何事?正巧我这里也出了一件大事!
&rdo;虞思雨举步往正院行去,门房一路将硫磺枣的事说了一遍,引得她冷笑连连。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今儿可巧,她手头也握着虞妙琪一个把柄,正要禀报老祖宗和大哥知道。
虞品言送走太子妃等人,理也不理跪在地上的林氏和虞妙琪,大步走到虞襄身边,探手就要去摸她肚子。
虞襄飞快瞥了老太太一眼,先一步捏住他手背上的皮肉,呲牙咧嘴的威胁,又用夸张的口型一字一顿无声警告‐‐别、动、我!
当、心、血、流、成、河!
虞品言纵使有满腔怒火,这会儿也都被浇熄了,收回大手,改去揉她脑袋,然后二话不说将她抱起来往外走,头也不回的交代,&ldo;老祖宗您先去休息,让她两个跪着,我安顿好襄儿再回来处置。
&rdo;虞襄急得捶打他肩膀,低声喊道,&ldo;换一个姿势,这样不方便。
&rdo;&ldo;无事,哥哥穿得是黑色衣服,经脏。
&rdo;虞品言空出一只手拍了拍她柔软挺翘的小屁股。
虞襄羞得无地自容,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颈窝不肯说话了。
正院大厅,老太太哪里躺得住,正用一双怒火狂炽的暗红眼珠瞪着堂下的林氏母女。
她想挥舞拐杖狠狠抽打这二人,却因为中毒使不上力;想用最刻薄的词汇辱骂这二人,却因为烧伤了喉咙无法成言。
不经意间,她又想起了当年苦海和尚的批语,对接回虞妙琪的决定再次感到深深地懊悔。
☆、虞品言把虞襄塞进被窝,又在她肚皮上摆了两个汤婆子,盖好被褥后伸手摸了摸她高高隆起的腹部,这才含笑而去,甫一跨进正厅,脸上的笑容尽数收敛,只余令人心惊胆战的阴鸷。
虞思雨落后他一步进门,见老太太面色难看,连忙奔上前慰问。
老太太说不出话,执起她皓腕,用口型说道,&ldo;你回来晚了,可是出了什么事?&rdo;&ldo;车轱辘坏了,修了小半个时辰。
&rdo;虞思雨欲言又止,飞快瞥了眼站在厅外的几名农妇。
老太太也顺着她视线看过去,愣了一愣才指着其中一人问道,&ldo;那可是忠顺媳妇?&rdo;虞思雨努力辨认她口型,点头道,&ldo;正是忠顺大叔的媳妇。
&rdo;还有几位农妇均为老永乐侯旧部的家眷,因丈夫随侯爷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回来时不是暗疾缠身就是缺胳膊少腿,不得不解甲归田。
老侯爷最为重情重义,将他们安置在永乐侯府的田庄里,每月五两月钱的供着,一直供到他们入土为安为止。
这些人一般只在逢年过节才会入京拜见,此次跟随虞思雨回来,且个个面色凄惶,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老太太心中更添一层不祥,连忙招手让她们进来。
几人一来就齐齐跪下,磕头道,&ldo;老太君,侯爷,若非实在活不下去,民妇绝不敢求大小姐将我等带进侯府。
民妇无状,求老太君和侯爷恕罪。
&rdo;&ldo;发生什么事了?&rdo;虞品言沉声问道。
几人一面叙述一面抹泪,&ldo;启禀侯爷,当初可是老侯爷发了话,让我等在乡下庄子里谋一条生路。
哪知道二小姐一回来就说我等手脚不全,是干吃白饭的,将我等尽皆辞退。
我家忠顺为了挣钱不得不组织大伙儿上山打猎,前些日子遇见一只大虫,全都,全都被咬死了,只抬了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回来。
老太君,侯爷,我们连下葬的钱都出不起,家中更有老小无所依傍,这才斗胆求到大小姐跟前。
老太君,侯爷,且看在我等夫君跟随老侯爷出生入死的份上,赏赐些许银两置办几口薄棺吧,求求您们了!
&rdo;沉闷的磕头声接二连三响起,老太太不敢置信的看向虞妙琪和林氏。
虞品言脸色更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连出生入死的旧部都安置不了,此事传出去还有谁敢效忠永乐侯府?老太太说不出话,扬手就掀翻炕桌,抖抖索索的指着母女二人,面上怒火狂炽。
虞妙琪连忙磕头,辩白道,&ldo;祖母明鉴,孙女并不知道他们乃祖父旧部,若是知道定不会如此!
是我错了,要多少银两我全出!
&rdo;&ldo;你出银子,你出银子能买回我夫君性命吗?襄儿小姐管家时一切都好好的,偏你要换掉她重用的庄头,挑了一个惯于欺上媚下的,竟说我们是废人,是吃白饭的,要赶我们出去。
没有我们这些废人,老侯爷早就死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
&rdo;其中一名农妇忽然扑上去掐虞妙琪脖子,还朝她脸上啐了一口浓痰,眼中刻骨的仇恨令人心惊。
虞品言和老太太竟丝毫不加阻拦,只冷眼看着,还是忠顺媳妇尚存一丝理智,联合林氏将她二人拉开,然后磕头告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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