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学凡,七十七岁,生物工程学知名学者,常年定居国外,生活稳定寡淡。
他醉心科研,甚少在公开场合提及私事,只有几年前一次接受媒体采访中偶然透露过自己子嗣不易,中年才得子。
“……因为生于深秋,所以取名邵秋。”
邵秋说。
果然,柳若松想。
“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他确实是我的父亲。”
邵秋面色淡淡地又往火堆里丢了一根细树枝,随意道:“不过也仅限于此了。”
柳若松捧着微烫的杯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邵学凡死前有提到过邵秋的名字,当时傅延便有过一瞬间的愣神,柳若松那时候还奇怪过,只是后来事情太多,他一时忘了问。
现在想想,傅延八成也是猜到了什么。
“嗯……”
柳若松舔了舔唇,干巴巴地说道:“节哀。”
“客气了,柳哥。”
邵秋一挑眉,说道:“其实我倒也没什么哀。”
他话里带着一点火气,语气尖锐态度冷漠,柳若松听出来这火气不是冲着自己,于是低下头喝了口热水,心说邵学凡干了什么抛妻弃子的混账事儿,才搞得这么大个好儿子不愿意认他。
只是他碍于礼貌情面没问出口,邵秋的队友倒是不管那么多。
贺棠用胳膊肘拐了一下邵秋,说道:“之前倒是没听你说过——你的家庭关系栏里只有母亲,我们一直都以为你是单亲来着。”
“没差别。”
邵秋拍了拍手上的浮灰,说道:“他搞他的科研,有我没我没差别,他不缺儿子,我也不缺一个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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