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枫听明白了,这大概属于迁怒,但又不完全是。
从军区出来至今,几次提到邵学凡,邵秋的态度都尖锐得反常。
他就像是一瞬间回到了叛逆期的少年时代,什么阅历经验都忘了,满身都是刺儿,碰一下就要炸毛,只会用本能保护自己。
邵学凡跟邵秋父子之间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除了邵秋之外没人知道,但满车的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绝不仅仅只有邵秋说出来的这些。
以至于作为“童年好朋友”
的方思宁,在分明知道他和父亲不合的情况下依旧选择去做对方的学生,在彼时尚是少年的邵秋眼里,大约算得上“背叛”
了。
贺枫跟柳若松的目光撞在一起,他俩人对视了一眼,奇妙地交换了一下态度,然后同时收回了视线,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贺枫是看在战友情上,不想去追问邵秋的隐私,但柳若松则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在邵学凡的小楼里,他曾经带出过几份邵学凡的研究资料。
那些研究资料已经被他交给曲子明一起带回基地了,但里面的内容柳若松还记得。
那些项目书里,多次提到过某个总代号为【B-92】的生物细胞,而这种生物细胞则是某种药物链接的基础,邵学凡曾为此下了不少心血。
又是苔藓,又是冰川,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培养因素衍生出了同一条生物链上的物质本身就让柳若松纳闷,结果现在邵秋又说他还有过偷取DNA的“前科”
。
他到底做的什么药?柳若松费解地想,邵秋说他是在做修复类药物,那他到底是要“修复”
什么东西。
柳若松正琢磨着,国道下突然出现几只游荡的丧尸,不等贺棠招呼,贺枫先一步从姚途手里摸走枪,按下车窗,拽着拉手探出身子,砰砰几枪打爆了丧尸的脑袋。
贺棠原地一打轮,避过摇摇晃晃的丧尸,可惜国道就这么宽,那丧尸的脑浆子还是崩了一挡风玻璃。
由于贺棠打轮快,那些白的红的浆液大半都落到了柳若松眼前。
柳若松本来就在出神,冷不丁被泼过来的脑浆子吓了一跳,人一晃神间,脑子里蹦出来一个令人心惊的猜想。
——外头现在变成这样,跟邵学凡有没有关系。
这个念头实在离谱,因为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应该都没有科研学家会丧心病狂到人为制造一场无法控制的灾难。
可柳若松怎么也没法说服自己,告诉自己是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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