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把据点设在我国境内。”
傅延说。
柳若松猛然一怔。
“那地方不会在穷山沟的犄角旮旯里,最好大隐隐于市。”
傅延接着说道:“研究所需要大量的电力储备,如果在特别偏僻的地方,不方便是一说,哪怕他们用的是自体发电机,也容易招人怀疑。”
“这不危险吗?如果是为了人多,东窗事发时更方便病毒传播,那他为什么不去Y国,那人多且杂,贫富差距极大,只要给够钱,当地政府也好往里伸手。”
傅延说:“他为什么把培养皿放我们这,这风险太大了。
就算他藏得再好再深,当地如果拆个迁什么的,他有再大的能耐也得傻眼。”
贺棠嘴里叼着半块压缩饼干,不明白柳若松的表情怎么突然变得那么难看。
她咕咚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好悬没噎出个好歹来。
“也不一定啊,队长。”
贺棠说:“邵学凡只模糊地提起了一嘴‘可能’、‘好像’是在我国边境,但也不一定就真的在。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他们早撤退了也说不准。”
不是的,柳若松想。
邵学凡那个老狐狸,这次比上次说话还保守,一句话要用三个“好像”
,一点都没有遗言视频里那么坦诚。
贺棠他们不知道,只以为一切都基于邵学凡那不一定准确的记忆,但只有柳若松和傅延两个人清楚,这个“培养皿”
不但在,上辈子还大摇大摆地从二队眼皮子底下逃了。
“一定是有原因的。”
柳若松很快接上傅延的脑回路,笃定道:“如果还在,那就说明当地一定有‘培养皿’不能离开的理由。
或者是维系培养皿生命的条件,也或许是产出病毒的条件,总之那是个特殊的地方,才让‘亚当’铤而走险,把‘夏娃’安置在一个离他们大本营十万八千里的陌生国度。”
在傅延的猜测里,邵秋大概跟“培养皿”
被关在同一个地方。
可惜的是,上辈子无论是他还是柳若松,都没能得知二队带回的具体坐标,只知道一个城市地点。
这辈子二队去同一个城市摸过了一遍,结果一无所获,于是傅延猜想,那地方应该只是个撤离点,不是最核心的研究所大本营。
可饶是尝试一而再再而三地落空,傅延还是在心里描出了一个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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