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陆笙不说话了,杜浮亭伸出指尖接住飘过的鹅毛似的雪,她身着白为底绣金菊斗纹锦的上袄,外头罩正红色羽纱面白狐皮里的斗篷,小脸藏在厚厚的篷帽里,狐狸毛蹭在脸上,笑起来明朗的眉眼弯弯,像极了贪玩的小狐狸,她身后倚靠的红梅都盛开了几分。
陆笙快步走向杜浮亭:“穿的严实也不行。”
他不能容忍她出半分差错,身子本就不好,见不得风。
杜浮亭躲过陆笙要过来牵她的手,“真的是,你懂不懂浪漫啊?这叫做若是他朝同淋雪,也算共白首。”
说着,她笑嘻嘻抓住满天落雪,“我和阿笙也是白首了。”
“都是假的。”
陆笙心中一紧,这样的白首不要也罢。
他掌心握住杜浮亭的手,见她指尖凉凉的,干脆把手塞到自己袖里,道:“白头偕老,是两人一块掉牙齿,头发花白,脸上长皱纹。
哪里是年纪轻轻就哀词悲语。”
边说边将她往屋里拉,他最是见不得,她说那等悲凉的话。
“哼,阿笙一点都不浪漫。”
杜浮亭由着陆笙将她手放在他腕处,纤细指尖贴着中衣都暖和和的。
侧头瞥见陆笙正经严肃的表情,顽皮的勾了勾指尖。
“这样的白首,也是很多人的求之不得。”
陆笙紧绷着脸,将她塞回屋里,警告她道:“老实些!”
他这副表情许是能唬住别人,可杜浮亭不怕,在陆笙望过来的瞬间,反而笑得狡黠而灵动,拉着节骨分明的手,放在下巴斗篷系绳处,“热~帮忙脱下来。”
“别闹,手是凉的。”
陆笙将自己斗篷解开挂在衣架上,将手放到炉火旁驱寒,目光才去寻杜浮亭身影,就见她已经在丫鬟的帮衬下把红色羽纱的斗篷。
他不自觉地摩挲了下指节,眼里有些可惜,不能亲自代劳。
可是下刻自己怀里就钻进只小狐狸,眉眼弯弯笑得狡猾,仰着头望他,清澈的眼睛里只能容得下他一人。
“我沾沾阿笙身上的暖和气。”
杜浮亭笑着钻进少年沾了墨香的怀里,丝毫都不知羞。
少年叫她把冰冷的手塞到自己衣袖,身子被冻得稍颤了颤,但没有把姑娘的手从袖口拿出,嘴上不依不饶道:“你这般胡闹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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