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宁对她一笑,喝了茶,又看了一眼自鸣钟:“虽是常朝,朕也不能迟到。
该走了。”
他勤政,李夕月虽然担心他的病体,但不能说什么,看司寝宫女为他披外褂和端罩,她只能像家人一样嘱咐一声:“万岁爷别累着,不舒服就叫御医。”
皇帝又是感激的一笑,对她说:“给病人值夜,只怕累坏了,今日不传你的差,回去补觉吧。”
李夕月回到自己屋子,一夜没休息好,真是感觉头重脚轻,走路踩棉花似的。
强撑着把自己洗漱干净,又擦了擦身上的汗,连早点都不想吃,忍不住就倒在榻上要睡。
迷迷瞪瞪也不知睡到什么时候了,李夕月感觉谁在推她身子,还在跟她说话:“醒醒,吃饭了。”
李夕月勉强地睁开眼,眼前是白荼。
她挣扎着坐起来,却觉得肠胃里胀满不适,头脑更是昏昏沉沉的,大概昨天大半夜都没能睡觉,半天再怎么补都补不上。
“姑姑,今日厨房里有没有粥或者清汤面?”
她问。
白荼看了看她脸色,还伸手摸了摸她额头,然后说:“这会儿是晚膳的时候了,都是常供的饭菜。
你怎么了?”
“不知道,许是累得慌?”
李夕月强撑着起来披衣,垂着脚在炕边坐了半天才站到地上。
看到了饭菜,她也一点胃口都没有,吃了两口油渣熬白菜,两口老米饭,实在咽不下去了。
恰听见养心殿那边也在传膳,李夕月悄悄问白荼:“万岁爷也才传膳呀?他身子好些了没?”
白荼抿嘴儿笑了笑:“病去如抽丝,哪有那么快!
不过,看精神劲儿还过得去,上午叫了两拨‘起儿’,我奉茶时感觉他精神不济。
但歇了半个时辰,又引见了一拨官员,特别是江南省的,一起儿引见就足足问了大半个时辰的话。
等我去奉茶时,感觉他脸色不好,赶紧派了御医又请了个脉,这才肯去打个中觉。
这会儿才起身,大概人舒服了些,所以方始传膳。”
李夕月有些忧心,脸上不便显露,盘算了一会儿说:“姑姑白天辛苦了,传完膳之后,我去伺候万岁爷茶水吧。
您歇歇。”
白荼嘴巴愈发笑得弯弯,故意问:“干嘛呀?我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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