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李夕月心想,丽妃不得宠和皇后类似,却被选中了,除非牌子是他瞎翻的,不然就是太后的示意了。
想想结了婚,还得捏着鼻子睡自己厌恶的人,这比小时候挑食,被额涅捏着鼻子塞难吃的煮白菜和煮萝卜还难受啊。
李夕月又想:要是我出宫后,亦武没能等我,已经在他额涅的授意下娶了媳妇,我是不是也会嫁给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会不会新婚之夜盖头一揭——我的天!
这是怎么样一只蘧篨(蛤。
。
蟆)!
然后也没办法,忍着恶心跟他睡一辈子?
她打了个寒战,有点明白过来白荼说的“愿得一心人”
是什么意思了。
她回屋子里,心里有无数的叹息,进门见白荼居然还没睡,还在做女红。
她实在佩服白荼的勤快,随口问:“上次那荷包已经做好了吧?又做新的?”
头一伸,咦,还真是新的,老绿色的一块帕子,角落里一只白鹤、一座高楼、数点明星,花样虽小,精致得要命,纤毫毕现!
李夕月问:“姑姑,上次那荷包呢?能不能给个样子让我学学。”
“学学你要送给谁啊?”
李夕月说:“不送谁,就是觉得样子好看,想仔细琢磨琢磨。”
白荼头一低,灯下看不出脸红:“没了。”
“啊?”
李夕月愣了一下,一会儿想明白了,又长长地“哦”
了一声:“我知道了,今日终于有机会送出去了。
噫,一路青莲,真是好寓意呢!”
白荼笑啐她一口:“少胡吣!
别看你会配色,这针线功夫上还粗糙些,既然你闲得慌,以后回来也给我做活计。”
宫里宫女伺候主子的任务其实不算很繁重,但很多时间要花在做各种针线活计上——刚入宫时为主子做、为姑姑做,待了几年后就为自己做,心灵手巧的宫女最讨女性主子和姑姑的喜爱。
白荼倒不是想着让新宫女给自己做活计,而是接着笑道:“等你也有人送荷包、送绢子了,就不会笑我了。”
李夕月想:做给皇上啊?不觉咬了咬嘴唇,勾画着他日用的那些“活计”
的样子:都很精致,配色低调,一点俗气都没有,一看就是织造府送来的好东西。
要是自己做,他估计是看不上。
不过,要是也绣块手帕,说不定他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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