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
“她势必拉拢荣聿,对抗礼邸,不让白荼说出有损皇后声誉的话来。
白荼只要见机,站对了位置,太后必不像她兄弟子侄一样,冒‘杀人灭口’的恶名来对付一个小小宫女。
她老谋深算,该让步的地方一定会让步——就像我皇考去世的当年,她为了太后垂帘的权柄,把多少好处都让给了礼亲王,换得先帝遗诏中‘钤印御赏,视为过目’而成为‘太后垂帘,共襄国政’。”
也就是说,太后原本仅有钤印来制约军机,但结果是她与礼亲王一道排除异己,达成了垂帘听政、把持朝廷、安插亲眷的目标。
李夕月怔怔的,懵懵的,但其实心里明白了。
白荼虽受一趟牢狱之灾,但既能恶化了礼亲王和太后的关系,又能不动声色地把皇帝的心腹荣聿捧到更高的位置上去。
想必宜芳明明已经遭两个人怀疑,却故意放在养心殿,也是为了让她传出错误的信息,造成昨日的误会局面,惹太后过来发威。
这些人心里的弯弯绕,她真是算不过!
此刻,她看昝宁有点悻悻的小委屈,不得不率先低头:“这我可就明白了,万岁爷也不早点告诉我,让我心里没那么紧张。”
她吸溜吸溜鼻子,又打了个哈欠:“我昨晚难过得一点没睡好。”
昝宁虬眉看着她,最后舒开一笑:“你这没出息的东西!
到梢间去补觉吧。”
李夕月忸怩着:“奴才回自己屋子补觉。”
“想必你昨儿个没收拾吧?狗窝一样你睡得下去?”
他近前几步,“而且,今日也没人给你上药了,只有我来操心了。”
“已经不疼了,不需要上药……”
“那可不行。”
他进逼两步,赶小猪猡似的把她往梢间里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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