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话虽道理正,却不指触人心,所以李夕月斗胆又说:“再者,江南的官场,是皇上一直想要好好整顿的,这一次事,也是向这背后成串的官员吏目的一个挑战。
拔除恶人,为圣上立威。”
这是昝宁的私意,李夕月斗胆说了出来,若所帮非人,或者被好事者乱传,她可是重罪。
但这话也一下子触动了陈李氏——皇帝年轻,亲政后有权臣把持朝政,她也听丈夫说过。
人都有私心——包括皇帝,这才正常,也更让人觉得距离被拉近了。
陈李氏在镀着月光的枕上点了点头:“妹妹这么说,我那颗不安定的心就定下来了。”
她似是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说:“那两个恶仆是杀我丈夫之人,我有一件孤证,但以往一直不敢拿出来,就是唯恐这京控的一步步都是圈套,骗走了我的证物之后对我倒打一耙。
昨儿见了皇上,我几次想说,却又没说。
我实在不知道应该相信谁!”
李夕月看她脸上的泪珠在月光里闪烁着莹莹蓝光,而那表情却好像从来没有哭过一样。
第二天大早,李夕月和陈李氏起身,正准备外出买些点心,上虞处那个做御夫的侍卫在角门拦着:“李姑娘,该回去了。”
李夕月说:“啊?我早饭还没吃呢。”
那侍卫说:“回去吃吧。
大家伙儿都等你呢。”
“大……大家伙儿?”
那侍卫说:“总得护着姑娘的安全呀。
这地方就一个七老八十的门子看着,若不靠大家伙儿守着,能守得一只耗子都钻不进去?”
李夕月四下望望,除了这个侍卫,并未看到一个影子,却知道这四处必然都有人在。
她心想:万岁爷呀万岁爷,你看得我好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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