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也是司寝那一头的。”
李夕月点点头,心里却想,没听说司寝的宫女有谁要放出去或是要挪到别的地方呀?
想到这一层,先觉得这小姑娘虽然年纪小,看着也天真,自己还是记住白荼的教诲,凡事要嘴紧,要慎重。
一会儿,她的长辫子就梳好了,用了点发油,头发梳得光溜溜的。
李夕月摸了摸鬓角,说:“可惜汗湿了,若是明儿能好些,得认真洗个头了。”
宜芳抿嘴笑道:“行,那明儿个我来伺候姑娘洗头。”
说完,她俏伶伶蹲了个安:“万岁爷一会儿还来找姑娘谈事,我就先告退了。
在姑娘这儿我还敢说几句话,做点事,要见了万岁爷的面,只怕两条腿要筛糠。”
李夕月笑了笑,想劝她别怕的话到底咽下去了,只说:“可不是,御前当差谁不要提着心?谨慎些总没错。”
她一个人在屋子里发了一会儿呆,觉得坐着都快要睡着了,突然门轴一声响,一激灵又灵醒过来,昝宁已然推开门往里面望了望:“就你一个人吧?”
李夕月不由说:“万岁爷要是会敲个门就好了。”
他呵呵而笑,自顾自走进来,还顺手把门一闩,说:“你这里有政务么?不能为外人所听?我是不是还得先报个名——”
他捏着嗓子学小太监:“昝宁求见李夕月姑娘。”
李夕月小小的火气被他这荒唐的样子给浇灭了,又好气又好笑说:“真是,说出去您是万岁爷呢!”
他已经凑过来:“万岁爷怎么了?”
涎着脸:“万岁爷就不能孟浪一回?万岁爷就不能赤子之心一回?”
理直气壮上前来搂着。
李夕月心里还有气呢,稍微扭一扭说:“别介,奴才还在生病呢,过了病气给万岁爷可是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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