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宁哈哈笑道:“鹤章你也大方些嘛!”
看看白荼又说:“虽不知这件事何日才是终了,但白荼离出宫不过一年。
她父亲若在军机上升一升,你自己若在翰林上也升一升,朕再下旨指婚,想来必定是门当户对了。”
这下,连白荼的脸都红透了,只是她不敢像李夕月那样还时不时在皇帝面前耍个小脾气、撂挑子就跑,只能把头垂得低低的,蚊子叫一般说:“万岁爷可别拿奴才取笑……”
“这有什么取笑的?”
昝宁笑嘻嘻的,对徐鹤章说,“死去的陈如惠是个有刚骨的,不知他的家人的骨头是不是也能敲得铮铮响?自尽明显不实,只要肯上控,就有翻案的机会。”
他低头忖度了一会儿,对徐鹤章和白荼说:“这点,朕再想想。
——白荼,刚刚徐翰林说想到后面文渊阁看看有没有孤本的宋书,你熟门熟路的,你领了他去。”
李夕月比白荼还欢欣鼓舞,一眼一眼地瞟着她。
白荼倒很稳得住,面不改色,稳稳地蹲安,然后打起帘子候着徐鹤章:“徐翰林请。”
徐鹤章紧张得一头撞门框上,嘴里还在客气:“不敢不敢,这帘子重,没的酸了姑娘的手……”
白荼看他额角起了个红彤彤的包,忍着笑,但很肃穆地说:“徐翰林别客气了,您在先。”
意思是,您赶紧地出去,我就不用举着帘子了。
他们俩出去,李夕月也乐呵呵的,不等昝宁发话,自己颠颠儿地到门边,揭起一角帘子看了看,然后说:“他们俩去后头文渊阁了。”
昝宁好整以暇地问:“这会儿外头人多不多呢?”
李夕月说:“不多!
这地方真僻静。
文渊阁前就几个太监,都不能进去,低眉顺眼地好像都要打盹了。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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