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稚虽然捏着话本,但心思全不在里头。
原因不是她与江汶琛的关系,是因为要具体要帮助难民的方法。
江汶琛给她指了一条路,就是新上任的几位官员,而且如他所说,这些人不出意外,肯定都是为了战后的打算而来。
那这些难民,一定是他们准备对付的第一个问题。
如果用自己国公府小姐的身份说话,量会很重。
但在京都现在应当除了皇后他们,没有人知道自己离开了,真正见过她真容的人也不是很多。
当然自己可以暴露,也有方法让他们相信。
但宋月稚细细思考之后,却不打算这么做。
她在溱安的身份,就是一座花楼的艺娘,她不想多生事端,也没有必要这般邀功。
途径城北难民营,忽然传来了细碎的歌声,宋月稚放下手中的话本,微微抬起眼皮。
“小花窗外亮,
温室成枯草,
北寒高台上,
人儿多跌荡,
飘落十余载,
问余饥饱肠,
足安一室方,
木桌油脂光。”
那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清绝,稚嫩,但每一个字都听得人心尖发涩,像是伴随着十三州吹来的风沙尘土,倾诉着幻想与悲凉。
宋月稚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心人,也很少寄予陌生人同情。
这时候却想起那个脏兮兮的小女孩,明明处境那么艰难,最后还是把糖给了她。
很善良,也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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