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嘉惟跟他说预约了医生,倒是乖乖跟来了医院做检查。
现在他的神情更难看了点,眉头锁得很紧,苦巴巴的,眼神中却还有着一股委屈与愤怒。
他还是不说话,牙关咬得很紧,身子都在微颤。
喻嘉惟被他看得害怕,探手想摸摸他的额头:“怎么了景盛?身体不舒服还是……”
手伸到一半,却被景盛打开了,他从嗓子眼挤出了三个字:“别碰我。”
沙哑得不行。
放下这句话的景盛转头就走,丝毫不给喻嘉惟追上他的机会,大长腿迈得飞快,在医院门口径直上了一辆出租车。
喻嘉惟没法,只好先回去缴费取药,排了半天队,好不容易走完了所有流程再出门,已比景盛晚了近半个小时。
喻嘉惟进家门,只见玄关两只鞋一横一竖被甩在地面,书房门紧闭着,就像早上他起床时一样。
他走近拧了下把手,没锁,于是喻嘉惟轻轻敲了门,就推门进去了。
景盛正窝在折叠床上,用被子将自己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不露出一点缝隙。
喻嘉惟在床边坐下:“景盛,别蒙着,出来,我们聊聊?”
那一坨巨物没有任何反应,喻嘉惟只能隔着被子轻轻拍了拍:“景盛,出来好不好?”
被子下的身躯动了动,却只是把棉被揪得更紧了些。
喻嘉惟这儿拍拍那儿拍拍,颇有耐心地持续轻声唤着他的名字,景盛终于不堪其扰,猛地拉下了盖着的棉被。
本游刃有余的喻嘉惟在看清景盛的脸后忽然呆住了。
他哭了。
不是泪眼朦胧泫然欲泣的委屈,而是结结实实痛哭过的难堪。
景盛眼底通红,眼皮都微微肿胀了起来,随着他的动作露出来的枕巾更是被泪水打湿了一片。
喻嘉惟慌了,连忙捞过一旁的纸巾盒子,抽了两张替他擦干了脸上的水痕:“怎么哭成这样,眼睛才刚好,万一哭出毛病了怎么办?”
“你就会关心这具身体!”
景盛反应很是激烈,带着鼻音的声音甚至破了音。
喻嘉惟被他吼了一句,忽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好一会才明白他的意思。
景盛的怒火消失得很快,几乎是吼完又立刻后悔了,抓住了喻嘉惟的手,可怜巴巴地问:“嘉嘉,如果我真的恢复不了,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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