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眼右手的五根手指,只是一秒,心脏剧烈收缩,不安的情绪在身体里翻滚,她慌忙移开眼,弱小害怕地把右手递出去。
谢晏看着她伸过来的手,眉心一跳,稳了稳没先开口问,反而在自己位置上安静等着。
等沈烟自己开口说话。
她脑袋越埋越低,一个人急促呼吸,不尽然地害怕颤抖起来,沈烟强压下翻涌起来的烦躁,小声说话:
“可……可不可以……”
沈烟说话小声,断断续续地看上去上害怕极了,顿了下又急促道::“可以不包纱布吗?”
当初在医院,也是这样的。
她的十根手指全都包上纱布,不自然地摩擦在皮肤上,颗粒感使得她全身战栗,有时候一觉醒来纱布里就会渗出血来,然后……
会冲进来好多人,他们不由分说地把自己摁在病床,四肢都被按住,眼前一片模糊,只能看见不断往里推动的注射器,她害怕,甚至是恐惧。
但凡手指渗出血来,她就会被这样对待。
可渐渐地,沈烟开始喜欢这种临死前的快感,对于多出来血,特别是那鲜红,浓郁,温热的血,她喜欢得很。
她不敢让谢晏知道。
她的病态。
她的不堪。
沈烟全程低头不敢看身后的谢晏,她左手紧抓被子,柔光里全是慌乱。
好在这会儿,她说了出来,谢晏为着沈烟这句话安下心来,摸了摸她头发,语调轻缓又宠着:“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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