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容这才作罢,唤来了殷不悔,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讲了一遍。
“娘娘……想让阿悔去吗?”
“你有家族荫庇,日后入仕做官会多有裨益。
只是大家族里也有数不清的麻烦。
不过好在现在你是家中独子,你父心中有愧,也应不会亏待了你。
我心里是为你高兴的。
你阿娘……当初为你取名为不悔,想来也是想要你回去的……”
“但是阿悔,这是你自己的事。
遵从本心就好。”
殷不悔抬头向她笑了笑,并没有答话。
殷不悔最终回去了。
他本是不想回的。
那个家对他来说再陌生不过,而回去意味着几乎不可能再见到她了。
可再想想,他如今不过是一个低贱的奴仆,能做的只是在风雪里递给她一张氅。
回去了,若是有朝一日能帮着她些,也是好的。
日月更迭,看似周而复始,却是永不回头的。
转眼间,又到了暖春三月。
顾舒容今日依旧捧了本书在书房里陪着上官珩。
她抬头望了望从窗外透进来的暖而不炽的日光,又侧头看看俯首在案的上官珩,觉得甚是满足。
岁月静好,琴瑟在御,衣食无忧,还有着闲散的时光,这不就是她前世所期盼的么。
原本,顾舒容是只敢拿些正经话本子,可那些书生小姐的故事实在让她看不下去。
后来,她也就抱着侥幸心理,偶尔夹一本包上“合法外皮”
的香艳话本子。
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诗经》里哪篇让你这般喜欢?竟笑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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