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在她柔软的膝上,他有了些困意。
“桐依,给本……我哼个曲儿吧……小时候我母后从来没哼曲儿哄我睡觉……”
“她总是要我多读些书,勤奋一些……好在父皇面前得脸……”
“我本以为那都是民间的母亲才会哼曲儿哄孩子睡的……可后来我听说当年先皇后就常这样哄着老二……我真是嫉妒他……”
“喓喓草虫,趯趯阜螽。
未见君子,忧心忡忡。
亦既见止,亦既觏止,我心则降……”
她唱的是《草虫》,嗓音轻柔,清丽好听,像夏日里掠过水波、拂过绿荷的清风……
不一会儿,稷王就枕着她的腿睡着了,梦里没有杀伐,没有皇位,有的只是一个虫鸣草盛的山野,和一个背着菜娄赤足向她奔来的女子……
她见膝上的人呼吸渐渐平稳,便止了歌声,只悄悄地用指尖勾勒着他的轮廓,却又不敢触碰。
他这个傻子啊……有些事不明白也好……
魏桐依在心里轻轻叹道。
与此同时,慎王府内。
“可以。
尹陶那人心思单纯,不喜惹事,也正因为如此,我当初才想着赐她个子嗣,让她在府中立足。
但我很少去看她,她身份低,过多的恩宠是害了她。”
“殿下可真是替她思虑周全!”
顾舒容撇撇嘴,欲挣开他的怀抱。
“小醋坛子。”
上官珩捏了捏她的鼻头,轻声笑道,又将手臂中的人儿圈的更紧了。
“那砚儿……也是么?”
“是。
他是庶子。
我若过分看重,会给他引来无妄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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