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是个健谈的，话匣子一打开，当年的事哗啦啦往外冒。
他说付成海家当年失窃的东西并不多，只有不到一百元钱和一只笛子，照道理付成海不应该为这件事自杀。
他们曾做过其他设想，觉得付成海的死与盗窃案没有关系，可是付成海的妻子在他自杀后嘴里一只唠叨“该死的盗贼”
，让他们不得不将两件事联系起来。
日记惹的祸林茉安安静静等老张头说完，问道：“大爷，您能给我们说说那段时间发生的其他可疑事情吗？不一定要与这件事有关，您记得什么说什么？”
老张头拧了拧眉：“可疑的事？”
“对，您记得的有意思的，或者印象特别深刻的事也成。”
“好，那我先想想。”
……从老张头那里回来，三个人一起分析了一会儿，没有发现特别可疑的地方，只好不了了之，决定暂时先以调查为主。
他们接下来去了付成海当年工作的地方，庆安中学。
二十三年过去，付成海当年的同事都已经相继离开了学校，或者退休，或者高升，或者调走，不过，在本地安居养老的也多。
他们在学校一下子拿到了五个付成海昔日同事的地址。
一个一个拜访过，并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他们并不着急。
接下来是走访付成海当年的邻居街坊。
之所以将这件事安排在调查的最后，是因为，付成海当年住的地方已经拆迁了。
好在没有拆迁几年，在派出所和居委会的帮助下，他们很快找到了付成海街坊邻居的新地址。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他们第一个拜访的是付成海当年的左邻赵子栋，据说当年赵子栋和付成海不仅是邻居，还是象棋棋友。
旧屋拆迁赵子栋获得的赔偿除了丰厚的现金还有一套豪宅。
大家找过去时，六十多岁，老当益壮的他正在后花园浇花。
听说这三个人也是来调查付成海之事的，赵子栋了然地一笑。
这几年，找他问这个事的人太多，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不知是接待的人太多，一切已经按部就班熟练之极，还是赵子栋也如老张头般天生健谈，他和简卓然、问千楼聊的很欢快。
若非林茉没有读心术，也许会其他人一般认为他是一个与付成海的死没有关系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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