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曹采芙腹中空空,委屈低泣,在姜墨心口狠狠捶了一记:“姜墨,你混蛋!
你竟然骗我!”
姜墨躺在练功房的地毯上,仰面望着面颊绯红的她,闷闷地笑,胸腔微微震动,发出愉悦的颤音:“哪里骗你了?今夜叫你翻身做主,可不是赢过我了?”
随即,拿指腹轻柔地抹去她眼角悬而未落的泪滴:“傻芙儿,我已征得掌院大人许可,一年内走过大晋名山大川,采集民间诗词曲赋,再回翰林院编成一套大晋诗歌总集。
我们明日便启程,你说去哪里便去哪里,可好?”
曹采芙闻言愣愣的,一时也不知该欢喜,还是懊恼,这个混蛋,明明什么都打算好了,却还要这般诓她,逗她很好玩么?她心中气闷,可一想到他做这般决定,多半是为了她,曹采芙便觉着心中郁气提不起精气神来,同她一般没出息。
她长叹一口气,默然伏在姜墨心口,听着他怦怦的心跳声,觉得再安心不过。
这安心只维持了一瞬,便听姜墨不怀好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芙儿这番长叹,可是嫌弃为夫今日怠慢?”
曹采芙大惊,心知不好,忙否认道:“我没……唔……”
都说虎父无犬女,她出身将门,逍遥十余年,却栽在姜墨一介书生手里,委实丢了镇北侯府的颜面。
这般一想,曹采芙恨不能叫姜墨日后仍旧外放,也好过她留在京中被贵妇人们笑话。
念头刚刚闪过,她唇上一痛,软意宛如潮水,再没心思想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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