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她一口也吃不下,冯妈妈看出遇见了事,细问原由,青梅将事情始末说给冯妈妈听,却也把冯妈妈吓破了胆,顿时悲从中来,直抹泪。
所有人都知道碰上那样的人她们毫无办法,那唯一的选择便是将事情告诉严辞。
至于告诉他了会怎样,只有听天由命。
她在房中翻了半天,总算将弟弟那张借条找了出来,墨阳书院学子今日去揽月楼斗诗一打听也能知道,这差不多能证明她今日是去见弟弟了,可这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决定好后她什么也没心思做,就守在屋中看着窗外等他回来,等着等着,一想到那昌王的身份就忍不住红了眼睛。
如今天黑得晚,严辞往往太阳还未落山就回来了,申时一过,她一颗心就提了想来,想着是等他坐一会儿再说这事还是马上就说,万一他生气怎么办……
可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直到太阳完全落山,他也没回来。
这也寻常,有时他会被公务绊住,有时还会在下值后与人相谈,天黑时回来也有,只是没想到正好今日也是这样。
本以为只是晚了一点,谁知这一晚就一直不见人回来,直到入了子时,她实在等不下去了,只好在青梅劝说下先去洗漱。
子时快过去时,院外传来动静。
聂蓉只是坐在床上发呆,一听见响动,立刻就从床上站起身来,急步去屋外,果真是他回来了,身上还穿着官服,走路不似早上那样一阵劲风似的,带着满身疲惫。
她上前问:“今日怎么这么晚?”
严辞叹声气,带了几分恼怒道:“碰到棘手的事,案子不顺利,刑部那几个老东西还……”
说到一半,似乎觉得不该在她面前提这些,他停了下来,问她:“你怎么还没睡下?”
“我……”
她小心地问:“侯爷今日累了吧?”
“嗯——”
以往他都自己脱下官服,今日却站着没动,任由她帮他解下衣带,随后才木声道:“快去睡吧,我沐浴完就来,不用你服侍。”
说着就进了浴房。
聂蓉心思重重看着他,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是爱干净的人,但这会儿却很快就洗完出来,一句话不说地躺上了床,又催促道:“还在做什么?熄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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