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蓉没想到事情来得这样快,这是代表,最后严辞胜了?可就算是前一夜,严辞也没向她透露过半句。
只是昌王这样的身份,恐怕进了诏狱也很难定罪吧?他又是以什么罪名被抓的,那些被他欺负的女子全被找出来了,她们愿意指认?
重重疑问,阵阵担心,直到严辞夜半回房,她心才落了一半,着急地上前,要向他求证听到的事。
严辞却退开两步,缓声道:“离远些,有血。”
聂蓉心中一惊,这才仔细去看他身上,在烛光映照下终于分辨出他衣袖和胸口上都染上了殷红血迹。
“这是别人的还是……侯爷没受伤吧?”
她紧张地问。
严辞看她一眼,冷肃的脸上舒展了几分,摇头道:“没有,别人的血。”
聂蓉松一口气,又问他:“那侯爷先去沐浴更衣?”
严辞默然点头。
等沐浴完,他那一身劳顿又减了几分,待他上了床,聂蓉才开口问他:“我今日听说昌王被抓进诏狱了?”
严辞“嗯”
了一声。
“那这算是侯爷胜了吗?”
她立刻问。
严辞回答:“只是先行一步,除非将他罪名坐实、处决了才算真的胜了。”
聂蓉小心地问:“处决就是……砍头?”
严辞解释:“不一定,也许是秘密毒杀,也许是绞杀,砍头也……”
他停下来看她一眼,温声道:“算了,晚上说这些,怕吓到你。”
聂蓉心想自己也没那么胆小,但此时三更已过半,她想严辞赶紧睡,便不再打听了,只说道:“如果是这样,那现在也还是很要紧的时候吧,侯爷明天是不是还得忙,现在都这么晚了,侯爷赶紧睡。”
严辞点头,躺了下来,她在他身旁躺下,一动不动,没发出一点动静,但心里却清明,丝毫没有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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